杭州灣。
昨日的暴雨如注,將那艘日本貨船沖刷得乾乾淨淨。
魏華開船至江心,蠍子朱均則將貼在船身的日本膏藥旗颳得乾乾淨淨,又用砂紙細細打磨,再噴上與船身一致的油漆......
“這蠍子手藝不錯。”趙子悅讚許的眼光看著吊在船身的蠍子朱均。
他正在做最後的修飾,力求船身的油漆顏色一樣。
“你別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這個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徐來笑道:“他模仿古人的字畫那才是一絕。”
上次交給張法堯的那兩幅《平復貼》和《遊春圖》仿圖,足能以假亂真,可不就是出自蠍子朱均之手?
徐來心想:這次銷燬細菌武器,買的那艘遊艇,就把上次訛張法堯的金條給花得差不多了,這次將日本人的貨船賣給他,也算是物有所值。
蠍子朱均弄好日本貨船,又跳下貨船旁邊的遊艇。
他從欄杆邊探出頭往下看:這坑坑窪窪的小洞,工程可不小。
搖搖頭後,蠍子還是從隨身攜帶的工具箱裡拿出橡膠吸盤,將帶鉤的繩索一頭綁緊欄杆,一頭掛在腰束上,扯了扯繩索後原本想跨過欄杆下去,一抬眼就見魏華上對面貨船上的駕駛艙看著他,手裡還剝著瓜子正悠閒地吃個不停。
這怎麼能讓蠍子朱均咽得下這口氣,自己爬上爬下的,他倒好,不就是會開個船嗎?
而徐來和趙子悅兩人也不知在聊些什麼,根本就沒有往他這邊看。
這還了得?
“魏華,你給我到遊艇上來,給我打個下手。”蠍子朱均不敢使喚徐來,還不能使喚魏華?
讓他給自己遞個工具什麼的,自己就不要爬上爬下的拿工具,都怪自己愛逞能,大話說出去,收都收不回。
“蠍子,你不是說以你的本事,一個人就可以搞定的嗎?”魏華放下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很是不情願地從貨船上的駕駛艙下來。
徐來和趙子悅正商量著怎麼約張法堯出來,讓他買走這一大一小的貨船和遊艇,見蠍子朱均和魏華好像是槓上了,這下停下討論。
徐來拍了拍魏華的肩膀:“去幫蠍子朱均快點修好遊艇,這兩艘船賣出去了,你們可都有份的。”
魏華一聽他也有份:“來哥,你怎麼不早說。”說完擼起袖子就跳到遊艇上去幫蠍子朱均。
趙子悅看著他們一對活寶,有感而:“有他們兩個在,還真能減輕一下任務帶來的壓力。”
直至中午,貨船和遊艇都修復如初。
徐來幾人把兩艘船停靠在杭州灣碼頭,去附近的鎮上找了一家小吃攤。
“來哥,這電話還是我來打吧。”趙子悅瞟了一眼小吃攤旁邊的雜貨店,那裡的木製櫃檯上有一臺電話機。
徐來掏出一根菸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你想辦法讓梅娘跟他一起來。”
而正在吃著麵條的蠍子朱均和魏華還不知道這兩艘船的買主是張法堯,要是知道是他,估計兩人得腳底抹油溜了。
誰要上次給張法堯拍裸照的是他們兩個,等下見面還真是會有些意外的精彩。
徐來看著趙子悅踏著地上青石板去雜貨鋪的背影,一想到這裡,嘴角都噙著笑......
遊艇的駕駛艙內。
蠍子朱均剔著牙,魏華手握方向盤,伸出脖子:“子悅姐,那買主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