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特萊蓬號,這艘去法國的三層豪華輪船正停泊在黃浦碼頭。
幾名戴著氈帽的挑夫早早地蹲在岸邊等著客人們的到來。
而盎特萊蓬號輪船附近有一艘帆船在黃浦江來回的徘徊著。
突然,幾輛警車呼嘯而來。
下來一大隊法租界的警察,將盎特萊蓬號輪船附近的挑夫和小商販統統都趕到了外圍。
站在帆船船頭的一位年輕男子正拿著望遠鏡看著不遠處的盎特萊蓬號輪船。
“來哥,這麼多的警察,看來就是知道那份頭號秘密檔案在船底,我們也接近不了呀。”一位頭戴鴨舌帽,身穿揹帶工裝的男子咂舌道。
“魏華,你是不是在五金廠的地下室待久了?”徐來放下手中的望遠鏡。
原來那工裝男子正是魏華。
“來哥,不帶你這麼擠兌人的,今兒個這船還是我開的。”魏華一副“我很有用”的表情。
“哼,要不是我說拿下這頭號秘密檔案,我們就可以買下郊區的那座小農場,你會來?”徐來一下子揭穿魏華的小心思。
“這不我想著在閒暇時能在那裡養幾條狗嗎?”魏華想養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可惜來哥不允許他在廠裡養狗。
“還想養幾條狗?乾脆給你開個養狗場得了。”徐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帆船的船尾。
這近距離地觀望,徐來看到那些法租界的警察已經將那四箱檔案搬上了船。
“視線不好,看著他們搬進了船艙,就看不到箱子的位置了。”隨後跟上來的魏華站在他旁邊嘀咕著:“來哥,這次行動,你怎麼不叫蠍子朱均參加?”
徐來回頭睨了他一眼,又轉過頭看著不遠處的輪船。
魏華見徐來生氣了:“來哥,我知道不該問的不問。”
“你心裡明白就好。”徐來這才臉色有所緩和。
“你看不到他們箱子存放的位置就對了。”徐來坐到甲板上又道:“你以為他們會笨到讓周圍的人都看到他們把那些箱子沉入海底?”
這下輪到魏華不吭聲了。
“你給我打起精神來,等下你還要幫我們望風的。”徐來見那些法租界的警察已經從輪船上撤了下來,把手裡的望遠鏡塞給魏華。
“你這是要潛水?”魏華見徐來在脫衣服。
徐來剜了他一眼,拿著脫下來的西服進了船艙,不過多久,出來的卻是一位拄著黃花梨柺杖的白鬍子老頭。
魏華看著眼前仙風道骨的老者,一時腦袋還沒轉過彎來,本要開口問的,卻猛然現這白鬍子老頭的眼神怎麼這樣熟悉?
“來哥,是你嗎?”魏華揉了揉眼睛,又大跨步走到白鬍子老頭面前:“真是來哥。”
白鬍子老頭衝著他得意的笑了:“把船靠岸,我得去法國一趟。”
去法國?難道來哥要在法國動手,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魏華撓撓頭,又搖搖頭。
“去把船靠岸!”徐來見他這麼不禁逗,只好再重複一遍。
魏華趕緊開動帆船,一溜兒的就將機動帆船停靠在了離目標船隻——盎特萊蓬號輪船不遠的地方。
徐來這才拄著柺杖,步履蹣跚地往即將要開往法國的盎特萊蓬號走去。
他順利地透過了檢票口,手中的行李和一個包袱似乎沒力氣拿,一下子滑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