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整個酒店火光沖天,裡面不斷傳出爆炸聲,遠近圍觀的市民越來越多,公共租界工部局火政處消防隊的消防車也急駛過來,巡警們也火趕往這裡......

而大山勇夫的心在此刻似乎沉到了海底,自己帶來一個隊計程車兵,竟然連自己只剩下三個人,趁著混亂的現場,他們幾個只得趕緊撤退。

大山勇夫坐在車上,他的心情沉痛到了極點:“回總部。”

聽到命令的手下,立刻調轉車頭,朝日本海軍6戰隊總部大樓駛去。

可大山勇夫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在酒店對面觀望時,有報社的記者早已偷偷地拍下了他們幾人的側面照片......

海軍6戰隊總部大樓情報處辦公室內。

看著灰頭土臉的大山勇夫幾人,山井大佐面容木然:“你去禁閉室待三天。”

大山勇夫清楚山井大佐此時語氣越平穩,就代表對自己越失望,可事情辦砸了也是鐵一般的事實,自己竟一時無言以對。

“可我們也算是摧毀了國軍力行社在上海的重要據點。”大山勇夫身旁的手下士兵為大山勇夫開脫道。

“呵~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兵?還真像你一樣無能!”山井大佐終於找到宣洩的出口,指著大山勇夫手下計程車兵吼道:“都給我滾出去關禁閉三天!”

大山勇夫幾人趕緊退了出去,只留下山井大佐一人頹喪著臉呆坐在辦公椅上,定定地看著半掩著的辦公室大門。

良久,他似是想到了什麼,趕緊撥了一個電話給遠在滿洲的影佐將軍一個電話:“給我接特高課影佐將軍的內線。”

電話那頭的日本接線員一聽,原來是上海日本海軍6戰隊的山井大佐打進來的電話:“是,大佐。”

然後準確將接線接入影佐貞昭的辦公室電話。

“什麼?這大山勇夫我看關他三天禁閉是輕的,還真是該拉出去給槍斃!”影佐貞昭一聽大山勇夫接連幾次失手,氣得猛拍桌子。

“這~他對大日本帝國還是忠心不二的。”山井大佐聽到那邊傳來影佐貞昭拍打桌子的聲音,隔著電話線都能感受到影佐貞昭的熊熊怒火。

聽到山井大佐為大山勇夫的屢次失敗而開脫,影佐貞昭火氣就更大了:“你培養了這麼無能的下屬,你也難辭其咎!”

聽到影佐貞昭話鋒一轉,山井大佐心道不妙:“影佐將軍,是山井的責任,還請您責罰!”

山井大佐站起來,雙腿一正,聆聽著影佐貞昭接下來的談話。

“責罰什麼?巖井英一那傢伙就要爬到我們的頭上作威作福,他一外務省的小嘍囉,也配掌管著我們大日本帝國所有情報機構的經費?你接下來還是得多動動腦子,等到他順利撤僑成功後,我們再抓他的把柄就難了!”

“hai i~!”山井大佐何嘗不知道影佐貞昭的心病,讓他一個帝國的軍人,特高科的具體負責人,以後要處處受外務省巖井英一總領事這樣的文官掣肘,他豈能服氣?

“你聽著,近日巖井英一會派貨船來東北一帶運貨,具體是什麼貨我不知道,但你必須想盡辦法派人混入船上,務必拿到他走私的把柄,在我們最高層對他的正式任命狀還沒下之前,讓他名聲掃地。你的聽明白了?!”影佐貞昭這話有點歇斯底里,但時間不等人,他也只好兵行險招。

“可如若那船是輾轉運送我國僑民的,那不就......”

“所以要私下追查,我們要的是確鑿的證據,不是像莽夫一樣去打打殺殺的。”影佐貞昭氣得將手中的電話筒扔到桌子上,深吸一口氣後,又無可奈何地重新拿起來:“好了,你儘快著手安排人混上船。”

再次掛掉電話,影佐貞昭揉了揉眉心,又拿起電話:“我是影佐貞昭,給我接梅花堂的專線......”

曹公館院子裡。

白婷正叉著小蠻腰指揮著王波幾人曬棉被。

一旁喂鴿子的胡彪手裡拿著一大盤小玉米粒兒,正給那一排鴿子籠內擱一把小玉米粒兒。

老管家買菜回來,見幾個大小夥在曬棉被,馬上放下裝滿肉類蔬菜的竹製菜筐,直奔白婷這邊而來:“小姐,他們都是客人,你怎麼要客人幹活?”

“周伯,我們平常沒事,閒著也是閒著。”王波最是嘴甜:“我幫您把那筐菜搬到廚房裡吧。”

說著不等老管家阻止,他就飛跑過去,扛起地上的竹製菜筐就往廚房走去。

“周伯,你就別慣著他們。”白婷拍了拍他們幾個剛剛曬好的棉被,又抬頭看了看火熱的太陽:“這日頭,就適合曬棉被,休息一下,喝口水,等下還有活要幹。”

老管家周伯搖搖頭:“小姐,我勸你還是早點去香港,老爺子每天打好幾個電話在催。”

“哎呀,周伯,你再囉嗦,我就去廚房幫你煮飯!”白婷說是幫忙,語氣中卻夾雜著威脅的意味。

果然,老管家周伯連連擺手:“你還是在這裡監督他們比較好。”

看著老管家“倉惶逃跑”的樣子,白婷笑得拍手頓足的。

一旁的胡彪喂完鴿子:“大小姐,你就別嚇唬周伯了,上次你幫他做飯,差點沒把廚房給燒了......”

白婷當然不服氣,上前就是一腳,胡彪閃身躲在柱子後面喊:“曉東,子明,你們看什麼看,趕緊的幫忙!”

“好,我們來了。”

李曉東和黃子明慢騰騰地走到胡彪面前,一左一右將他的兩隻手臂反剪......

“你們倒是愜意得很哪~”

進來的正是從小南天酒店撤出來的艾老闆,此時的他一臉嚴肅看著正在打打鬧鬧的白婷幾人。

“艾老闆,您怎麼來了?”白婷幾人見到他,驚訝之餘,都很拘謹。

尤其是李曉明和黃子明本來反剪住胡彪的手都僵在那裡。

“我怎麼來了?外面只隔幾條街的小南天酒店,它那裡這麼大的爆炸聲,你們耳朵是聾了嗎?”艾老闆走到曬棉被的架子下,順手拍了拍曬得鬆軟的棉被,語氣中帶著責問。

“老闆,是不是生什麼大事了?”還是胡彪率先反應過來。

艾老闆的面色這才有所緩和:“那是我們在上海的一個重要據點,可惜被小日本現了,幸好...”

艾老闆話說到一半,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總不能說自己幸好跑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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