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揭開臉上的報紙,又眨巴眨巴眼睛,再定睛一看:“呵,這大山勇夫還真是勇夫,哪裡都有他。”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小南天酒店爆炸,裡面藏著那麼多的軍械都毀了,那艾老闆不會心疼死呀?”趙子悅指著照片下面的一排內容。
徐來眸子一動,一下子坐正,雙手舉著報紙細細看了看,這才放下:“看完了。”
“你現在是不是特想我是怎麼知道的?”趙子悅笑得很神秘。
“我特不想知道。”徐來興趣缺缺的樣子,看起來很討打。
“你~”趙子悅氣得又抄起拖鞋想打徐來,卻被徐來一下抓住手腕。
“女孩子要溫柔些,不然真沒人喜歡。”徐來調侃道,眼睛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間不早了,他還得去八號倉庫和張板兒接頭。
“我不管,這次你去東北,得帶我去。”趙子悅揚了揚手中的拖鞋。
“你先放下拖鞋,我就考慮帶你去。”徐來鬆開抓著她的手腕:“畢竟這次東北之行肯定是不太平的,你去也能幫我掩人耳目。”
趙子悅這才趕緊放下拖鞋,堆著假笑:“這還差不多,我得去準備準備。”
窩在這小二層太久,她就想出去透透氣,徐來也是心知肚明的,又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再不去,恐怕到時張板兒又要怪他不守時。
昨天松本出院,他硬拉上自己去居酒屋喝酒,徐來也不好推卻,畢竟此次去東北運貨,松本奉巖井英一之命,也要同自己一同前往。
徐來揉了揉宿醉後脹的腦袋,理清了下思緒,這才洗漱一番,匆匆出了門......
“什麼?你要將物資藏在那條的貨船裡?”張板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來就喜歡看他咧著大白牙的樣子:“那不然呢?”
張板兒上下左右環視了一下,又掐了自己的大腿,感覺生疼後,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徐來見他這麼幼稚地行為,憋住笑意,雙手抱胸看著他。
“你,你,你,你知道現在你的命有多精貴嗎?”張板兒指著他點了點,又收回了手:“反正我不同意,伍|豪同志也不會讓你冒這麼大的風險!”
“風險?”徐來看著張板兒,只得正色道:“我好不容易搞來的藥品和軍械,如果不及時運出上海,才是最大的風險,你自己好好想想。”
張板兒怎會不知曉其中的厲害?
“可你下午就要隨船出,我來不及向延安那邊請示......”
“我不管,我是向你彙報了的。”徐來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準備準備。”
“哎~”張板兒見徐來匆匆忙忙地走了,自己也只得拿起桌上的草帽戴著:“你這是要違反紀律的~”
當張板兒趕出去時,倉庫後門外早已沒有徐來的蹤影。
張板兒又正了正草帽:“不能讓他這麼蠻幹。”
氣歸氣,張板兒自己跟自己叨叨了幾句後,徑直去了土山孤兒院。
鑫鑫五金廠地下室。
看著堆滿一室用原蠟密封好的木箱,魏華沉默片刻:“你確定要兵行險招?”
“錢永那邊的軍械已經順利運上船,你把卡車鑰匙交給我,我自己運過去。”徐來指著滿滿一室裝著長條鋼片的木箱:“這些不運出上海,放在這裡只會更危險。”
魏華雙手按在工作臺上,似是下定決心:“還是我來開車吧~不過這次出遠門,你得帶上我。”
“你有更重要的事。”徐來狡黠一笑:“這回讓你當次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