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半島大酒店。
頂層五零五房間內。
臥室地上凌亂的衣衫,領帶......都丟棄了一地。
當黃浚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醒來,現身邊的川島夢子不見了。
他摸過床頭櫃上的金絲眼鏡戴上,見臥房的門是微敞著的,便不緊不慢地拾掇起地上的衣衫穿在身上,趿著拖鞋推開臥房的門。
川島夢子一身淺水綠的真絲睡裙,正坐在客廳的粽色沙上端著一杯紅酒。
她將紅酒杯舉起,透過客廳裡中央銅製吊燈的燈光,看到了紅酒玻璃杯裡的紅酒被這燈光照耀得五彩斑斕。
黃浚慢慢靠近她。
“怎麼?睡不著。”川島夢子卻先開口。
看著她臉龐因紅酒被映襯得更加嫵媚多姿,黃浚的喉嚨緊:“燈下看美人,還真是越看越有趣。”
“少貧了。”川島夢子放下紅酒杯,瞥了他一眼,才站起來走到窗邊,任風吹拂著自己的長:“你說你們領|袖夫人將錢存在了金城銀行,她可不會傻到用自己的名字存入吧?”
“那是自然,接下來就要靠你們找線索,我真的是愛莫能助。”黃浚上前從後面抱著她那纖細的腰肢,頭擱在她耳邊:“夢子,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等以後......”
黃浚似乎欲言又止。
“等以後怎麼了?又不說下去?”川島夢子沒回頭,只是順勢靠在黃浚的懷裡。
黃浚長嘆一聲:“汪先生他那裡還是前怕狼後怕虎的,我這個旁人看著都累。”
“所以我們要推他一把不是?”川島夢子這才將雙手覆蓋在腰間抱著自己的那雙大手上。
黃浚受到了暗示,抱著她腰的雙手收得更緊了:“只要你以後對我不離不棄,我願意為你做一切事情。”
川島夢子一聽,笑得花枝亂顫,她用力掙脫他的禁錮,轉身面對著他,透過鏡片後面閃爍不定的眼神,她看出了他的心思:“威脅我?”
“怎麼能說是威脅呢?我更願你相信這是示愛。”黃浚笑得更意味不明。
“示愛?”川島夢子越過他身邊,又退後幾步,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們這些男人,無非是饞我的身子罷了,若真到了我人老珠黃之時,恐怕你們就會像扔掉一塊破抹布一樣!”
黃浚從來沒見過川島夢子這樣歇斯底里的一面,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黃浚不吭聲,知道自己有些失態的川島夢子,鼻子深吸著平穩著自己的心緒,直到自己恢復平靜後,她才又給黃浚倒了一杯紅酒遞給他:“不管怎樣,我還是感謝你提供的幫助。”
黃浚接過她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夢子,只要你一句話,就算是去死,我也願意。”
川島夢子這才從黃浚鏡片後灼熱的眼神,看到了些許的真誠,那真誠彷彿轉瞬即逝,她想抓住這一刻的真誠,於是她也拿起自己的那杯紅酒,同樣全部倒進了自己的喉嚨裡......
而在半島大酒店附近破舊旅館住下的徐來和松本兩人,卻被房間裡四下游走的大大小小的老鼠們弄得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松本索性任那些老鼠在他的被子上爬來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