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半島大酒店五零一房間內。
躺在寬大沙上的松本聽到門開了,這才揉了揉眼睛:“徐桑,買到船票沒?”
“你說呢?”徐來故作輕鬆:“你這樣不管不顧地誆我來香港,回去後還不知巖井君怎麼責罰我。“
松本毫不在意的又躺下:‘徐桑,我保你無事。”
徐來心裡知道松本的身份特殊,要不自己也不會真跟他來香港。
“保我無事?”徐來走到玻璃櫃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你還沒說你押的那十幾艘貨輪是怎麼沉的。”
“沉了就沉了唄,反正又不是我讓它們沉的。”松本嘴巴還是很硬,其實心裡還是有些麻的。
徐來本想開口說些什麼,還是忍住沒說,只是遞了一杯紅酒給松本:“你肚子餓不餓?”
“你這一說還真有點餓了。”松本從踏上香港這塊土地,神經一直都是繃緊著的。
再者他來得急,兜裡沒帶一毛錢,現在徐來從銀行取了錢,那還不得趁機好好搓一頓?
見松本盯著自己,徐來來了一句:“那還等什麼,趕緊的起來拾掇拾掇。”
見徐來去了洗手間,松本從沙上一躍而起,去臥室換了一身衣服,又照了照鏡子,捋了捋前額的碎,又吹了一聲口哨,這才滿意地出了臥室的門。
徐來從洗手間出來,見松本一臉的開心,隨意地抬手看了看手中的勞力士金錶:“正好,一樓的餐廳正是營業時間。”
兩人剛出房間,還沒走到電梯口,迎面走來了一男一女。
“喲,松本,你這是躲在香港,不敢回去了?”那女子正是川島夢子,男子自然就是黃浚。
本來心情大好的松本一下子垮下一張臉:“徐桑,我們走樓梯。”
“哎,既然都是老熟人了,乾脆拼個桌吃飯,不還熱鬧些?”徐來可不想放過這個奚落她的機會:“夢子小姐,這位是你的第幾個入幕之賓呀?”
川島夢子被徐來奚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旁邊的黃浚更是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徐來,但也僅僅是一閃念地感覺。
“叮噹”一聲,電梯來了,裡面的人走出來,而川島夢子卻拖著黃浚去走了樓梯。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進去,等下餐廳裡的人多了,可就找不到好位置。”徐來邁著大長腿先行進了電梯裡。
松本反應過來,也趕緊進去。
兩人下了電梯,果然他們到得較早,餐廳裡只有稀稀疏疏三兩個人。
“我們去那邊。”松本指著落地玻璃窗旁邊的紅木真皮靠背卡座。
兩人坐下後。
松本隨手拿起一本點菜譜翻了翻:“ 還是你來點。”
徐來也不推辭,揮手招了一名女服務生,然後才接過菜譜點菜:“炒蟹,清蒸東星魚,醬焗龍蝦,燒鵝,窩燒溏心鮑魚,再來兩份皮蛋瘦肉粥。”
那名女服務生微笑著記下徐來點的菜式:“好的,您兩位先喝茶。”
女服務生退下後,徐來隨即拿起桌子上的白瓷扁製茶壺,給松本先倒了一杯茶,然後才給自己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