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輪緩緩啟航駛向上海港。
鳴笛聲響起,站在船頭的川島夢子覺得有些吵,不得不回到船艙內。
她所在的包間外站著兩名黑衣男子,應該是梅花堂的忍者。
兩名黑衣男子看到她走過來,連忙鞠躬行禮:“夢子小姐!”
然後很恭敬地開啟包間的門。
川島夢子微微頷後,就進了包間。
關上門,她從行李箱中取出那份裝著影印件的牛皮檔案袋,開啟又仔細察看了一遍,又環視了一下包間內的環境......
而此時的徐來在松本地推搡下,往川島夢子所在的包間方向走去。
徐來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你想打聽,就自己去,你們好歹都是一國的。”
“徐桑,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松本面帶慍色:“巖井總領事可是對你頗為看重的。”
徐來回頭想再跟松本解釋,一不小心就被松本推到了守在川島夢子包間的其中一名黑衣人身上。
徐來這才察覺得松本肯定是故意的,趕緊閃到一旁,點頭哈腰地給那名黑衣男子賠不是:“對不起,失禮了!”
那名黑衣男子聽徐來這麼卑微,面上的驕縱之色油然而生,說話的聲音如同從鼻孔裡哼出來似的:“趕緊離開,不要打擾夢子小姐休息!”
徐來扯著松本的胳膊就要回自己的包間。
可松本哪能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你們夢子小姐是我們的老相識了,我們就想進去拜訪一下。”
這下松本終於把兩名黑衣男子都給惹怒了,上前就一左一右將松本架起。
被兩名黑衣男子架起的松本,兩腳離地,整個人懸在半空,不能踩在地面的感覺,讓松本失去了平衡感,這樣的感覺,松本一下子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大聲嚷嚷著:“川島夢子!你的,趕緊的開門,不然,到時候告訴我表哥!”
裡面的川島夢子本剛躺下想小憩一下,卻被包間門外吵嚷的松本這麼一鬧,頓時睡意全無。
她只得起來開啟門:“怎麼又是你,你自己無能,押運個軍用物資,那麼多計程車兵任你調遣,你都能讓船全燒了,怎麼還想將責任推給我們梅花堂?”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囉嗦,趕緊叫你的兩個看門的,放開他們的狗爪子!”松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被這兩名黑衣男子架起的胳膊。
“閉嘴!”那兩名黑衣男子對著松本同時吼道。
川島夢子在船上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揮手示意讓那兩名黑衣男子退下。
松本的兩隻腳這才著了地:“夢子,那你說說看,那天你們憑什麼急衝衝地叫走麻田君?!”
川島夢子手扶著門框,笑得很輕蔑:“我們梅花堂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說著就要關上包間的門。
“誒!你口氣還真不小!”在松本眼裡,川島夢子如此這般囂張,分明是在敷衍自己,氣得伸手就掰住門框,阻止她關門。
一旁的徐來雙手抱胸,似乎是不好多言。
川島夢子見松本像一塊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只得索性出來,關上包間的門:“松本,你找我究竟是要幹什麼!”
“我剛才不是問你了嗎?”松本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你那天為什麼要叫走麻田君,明知我人手不夠,你這不是存心不良?”
“這事關帝國的機密,我無可奉告!”川島夢子深吸了一口氣:“你讓開,我去外面透透氣!”
“想透氣可以,你得先給我一個合理地解釋!”松本不依不饒。
“你要解釋是吧?”川島夢子側身看了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徐來:“徐桑也在,正好他可以給我做個見證。”
徐來一聽要他做見證,馬上站直了身體,連連搖頭:“這事我一不在頭,中間又沒參與,三又不在尾的,恐怕我沒這資格。”
正在三人僵持不下之時,從船艙的入口處走過來一位身著藏藍條紋西服的中年男子:“夢子,你的,怎麼還不進包間休息?”
“師兄,他們找我麻煩。”川島夢子只想快點擺脫這個煩人的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