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徐來和蠍子朱均兩人摸黑繞到了梅花堂的的後院外。
“來哥,這裡戒備森嚴,不好進去。”蠍子朱均壓低聲音,不時地四周觀望著。
徐來抬頭看了看院內:這燈火通明的,肯定是進去不了的。
見徐來只是靠著牆根,掏出一個類似聽筒的東西,扣在牆面,然後將耳朵貼在上面仔細聽著,面對蠍子朱均的質疑那是一言不。
蠍子朱均急了:來哥這是幹什麼?來聽牆根的?這也太扯蛋了吧?
徐來何嘗沒看出蠍子朱均的疑惑,此時的他可顧不上蠍子朱均心裡的小九九,全神貫注地聽著院子裡的動靜。
直至聽到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從梅花堂的正門外傳進院子,徐來才撤下那個聽筒,看了看手腕上的勞力士金錶:“蠍子,你馬上找到他們的進院電線,過十分鐘,再弄斷電線,能辦到嗎?”
蠍子朱均還道是什麼任務:“來哥,你早說是這個事不就結了?害得我白擔心這麼久。”
“別廢話了,趕緊去找。”徐來又將聽筒附在牆面上。
蠍子朱均見徐來不搭理他,只得弓著腰,慢慢地繞到右側的牆角。
那牆角邊有一棵大梧桐樹,蠍子朱均幾個攀爬便到了梧桐樹的大樹杈上。
難怪徐來非蠍子朱均不可,這爬樹可是蠍子朱均的強項,在沒有藉助任何工具的前提下,就算是徐來,也做不到蠍子朱均如此迅捷而又沒一點響聲。
蠍子朱均爬上梧桐樹後,藉著濃密的樹葉,看著一條粗大的電線正是由院外向裡延伸至院內。
這條電線應該就是梅花堂的主供電線。
蠍子朱均從懷裡掏出一塊銅製懷錶,翻開表蓋後,看了看時間,又揣入懷裡。
蹲在牆根邊聽著面裡動靜的徐來,正聽到川島夢子和犬養健進來後在交談著什麼,可惜聲音有些模糊,可這並不重要,只要確定川島夢子和犬養健在下船後第一時間回到了梅花堂,這事情就基本上成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蠍子朱均又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剛剛好。
他雙手套上膠手套,拿著一把小尖嘴鉗,伸到那根粗大的電線上,再雙手用力一夾。
梅花堂的院子裡瞬間一團漆黑。
院子裡面的一眾腳步聲開始有些凌亂的向正門外跑去。
院子裡的那間正屋裡。
山井大佐剛接過川島夢子遞給他的那份牛皮檔案袋,屋裡就停電了。
山井大佐只得放下牛皮檔案袋,找出蠟燭點燃。
“山井大佐,怎麼突然停電了?”川島夢子想出去看看情況。
犬養健伸手攔住她:“夢子,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在梅花堂撒野的。”
川島夢子轉念一想:也是,整個虹口地區都已經被日本6戰隊計程車兵管控,恐怕沒人敢來這裡虎口拔牙。
山井大佐又重新拿起那份牛皮檔案袋,鬆開纏繞著檔案袋的細繩,他抽出裡面的那疊影印件仔細看了又看:“這的確是南京那位領|袖夫人的原始交易單據,上面還有她的私章。”
山井大佐指著最下角的那個細小的方章。
“那我們明日就可以交到報社,讓這份不可告人的單據曝光在所有人面前。”川島夢子的臉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紅潤。
犬養健拿起桌上的蠟燭,湊到那份影印單據仔細看了看:“還真是那位領|袖夫人的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