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的門開了,進來的是先前那名值班的偽警察。
他見鍾良躺在木板床上呼呼大睡,就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就一腳踹了過去:“要不是你們報警,也不至於耽擱我一晚睡!”
鍾良被人從睡夢中踹了一腳,這下是痛醒的。
他捂著肚子起來:“怎麼?我們好意報警,反倒不對了?”
“你還敢頂嘴?”那偽警察上前就揚起手,卻被徐來一把抓住。
感覺到徐來鉗住自己手勁挺大的,那偽警察這才回頭瞪了徐來一眼:“你這是想襲警?”
“砰!”的一聲,徐來一記勾拳打在他的下巴上:“我本來想給你幾分面子,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值班警察頭頭也敢對我們警備隊的人拳腳相加!”
“鬆開!”那偽警察頭頭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從口腔裡吐出一顆被徐來打掉的門牙。
“我就沒想抓你。”徐來抬起手肘又對準他胸口一記猛撞,直撞到那偽警察捱到牆角根。
“你~你們就是兇手!”那偽警察頭頭氣極敗壞地指著徐來兩人:“來人,給他們上腳鐐銬!”
聽到值班頭頭的厲喝,在拘留室外面候著的眾偽警察趕緊推門進來。
“頭,那幾具皇軍的屍體還在雜物間停著,朝香宮鳩彥王將軍已經往這裡趕了。”其中一個偽警察好意提醒著自家頭頭。
“那就先等等。”那偽警察頭頭朝徐來啐了一口痰,被徐來頭一偏,那口痰便吐在了徐來身後的牆壁上。
“想不到你還是個練家子?”那偽警察頭頭倒也不惱:哼!等下讓日本人領去,讓你們嚐嚐他們皇軍的厲害,可比我們警察局的滋味要強上百倍。
看著那偽警察頭頭露出一股狡黠的笑意,鍾良不由向徐來靠攏:“來哥,我們不會被他們冤枉死呀?”
徐來看著面前的偽警察頭頭,冷笑道:“才看出來?晚了!”
那偽警察頭頭沒品出徐來話裡話外的意思:“呵,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我可沒時間同你們在這裡浪費時間。兄弟們,我們到門口去迎迎將軍!”
示意手下看好徐來和鍾良,偽警察頭頭這才帶著其餘的手下去偽警察局大門口迎接朝香宮鳩彥王中將。
從車上下來的朝香宮鳩彥王中將已經是一臉的疲憊。
本來偽市長蘇錫文差點被人暗殺,已經讓他心力交瘁,現在剛送蘇錫文回家,又接到訊息,說是軍部的四名軍官又在酒店附近被共黨殺了,他的頭現在也是腫得很。
那偽警察頭頭見了一身日本軍裝的朝香宮鳩彥王中將,那還不是諂媚地迎了上去:“將軍,那四名皇軍我們已經接回來了。”
“帶路!”朝香宮鳩彥王中將一臉的冷峻,指著那偽警察頭頭命令他。
那偽警察頭頭自然是點頭哈腰地將朝香宮鳩彥王中將迎到了停放那四名日本軍官的雜屋內。
朝香宮鳩彥王掀開蓋著屍體的白色棉布:都是一槍擊中心臟,應該是近距離射殺。
“你說的那兩名嫌疑人呢?”朝香宮鳩彥王中將從口袋裡掏出一方手帕,捂住鼻子。
這雜屋間本來氣味就不流通,現在又停著四具心臟開花的屍體,那味道就更加令人作嘔的血腥。
“將軍請!已經把他們控制起來了。”那偽警察頭頭又低著腰讓開一條路,讓朝香宮鳩彥王中將先行:“從皇軍胸口中彈的彈孔分析,就是他們警備隊使用的槍械。”
直到一行人到了拘留室,那偽警察頭頭又趕緊上前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