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的兩把木製彈弓,鍾良一手拿一把掂了掂:“這都一樣的,我怎麼選?”
一樣?徐來搖搖頭,坐在椅子上眉毛輕挑示意他仔細觀察。
鍾良又掂了掂:“重量有些不一樣。”
見徐來還是盯著自己,鍾良又只得放下其中一把彈弓,左手握住彈弓的把柄,右手拉了拉皮筋,覺得有點費力,只好放下手中的這把彈弓,又拿起剛才的那把彈弓試了試,感覺這把彈弓握手的力度和皮筋的彈力都很趁手。
徐來拿起另一把重新放入抽屜裡:“這兩把彈弓看似一樣,但重量,皮筋的厚度,寬度是有細微差別的。”
鍾良又仔細端詳著自己手中那把覺得趁手的彈弓:“來哥,這彈弓的把柄怎麼用木頭的?如果用金屬的豈不更為堅硬?”
“你別小看了這把彈弓,它的把柄是用上好的老柳木做的,既有彈性,又韌性十足,這種特質是任何金屬無法代替的。”徐來似乎是用了十分的耐性同他解釋。
“那這皮筋怎麼不用扁平的更好?”鍾良摸了摸這四根細長的滑不溜秋的皮筋,中間部分放小石子的地方應該是用寬牛皮連線起來的。
徐來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找個地方練練。”
兩人剛走下樓,就看見徐缺腰裡彆著一把手槍正推著單車準備出門。
徐來眸光微閃,攔在他前頭:“你這是去幹什麼?”
徐缺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去幹我該乾的事。”
徐來一下子猜到了他想幹什麼,幸虧鍾良來找自己要練彈弓,要不這傢伙準得出大事。
“你能幹什麼事?”鍾良拿著手中的彈弓對準徐缺比劃著。
“哪那麼多廢話?”徐來皺眉:算了,一個是帶,兩個也是帶,總不能看著徐缺就這樣去送死吧:“我們正要去郊外,你跟我們一起去,幫我們擺擺東西。”
見徐缺一臉的不情願,鍾良上前就摟住他的脖子:“走吧~”
就這樣在鍾良的半拽半拖之下,徐缺只得放下單車,跟他們上了吉普車。
吉普車一路朝郊外駛去。
有了巖井英一給徐來的特別通行證,那一路自然是暢通無阻。
直到一片種滿金黃色的銀杏樹下,吉普車才停下來。
鍾良指揮著徐缺將車子裡的幾個玻璃瓶拿下來。
“來哥,這些玻璃瓶擺在哪裡?”鍾良很是小意地詢問徐來。
徐來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塊岩石:“就這裡。”
這麼近?確定?鍾良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徐缺催促自己,他才對徐缺說道:“放前面的那塊石頭上面。”
徐缺看了徐來一眼,見他沒話,便杵在原地不動:“你自己去擺!”
鍾良氣不過,拿過他手中的瓶子,自己徑直去了那塊大石頭面前,小心地擺放好那幾個玻璃瓶後,再一路小跑地回到徐來身邊。
“你試試。”徐來隨意從地上拾起一枚小石子給他。
這麼近,就是不用彈弓,直接扔都能命中的。
鍾良心裡是這樣想的,可還是依言將那枚小石子用牛皮包裹住,然後手持彈弓一拉皮筋,瞄準那塊大石頭上其中的一個玻璃瓶子射出。
那個玻璃瓶子應聲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