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巖井公館大門口。
警衛室裡,幾名身著黑色警服的警備隊員例行安檢進來的工作人員。
因著進進出出都已經是老熟人了,警備隊的警員對他們也都只是應付式的檢查一下。
他們注意力都放在一旁正眉飛色舞說話的鐘良身上。
“你們聽說了嗎?昨天法租界鐘樓廣場那裡生了槍戰......”
“鍾隊長,你剛出院就說胡話,怎麼地,吃藥吃傻了?”徐缺嘴裡叼著一根牙籤,正從休息室裡出來,見鍾良紅光滿面的,應該是康復了,就忍不住出言懟懟他。
鍾良也好幾天沒見著這徐缺,這話還真戳中了他的痛處:這幾天不是打針就是吃藥,不是吃藥就是換藥。
雖說是皮外傷,但架不住這皮外傷受傷面積大呀!
好不容易康復了個七七八八,他是再也閒不住硬是出了院。
見徐缺這小子一臉的壞笑,鍾良故意無視他,徑直向三棟的文化部走去......
這讓警衛室裡的徐缺一時摸不著他是不是真生氣了,撒腿就追上鍾良,誰知鍾良卻突然轉身,一把抓住他腰間的皮帶,往地上一摔.....
即將要後腦勺著地的徐缺,已經來不及作出反應,只得撐住手肘,以防腦袋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可他沒想到的是,鍾良在他即將要摔在地上的那一秒鐘,又將他滴溜一圈拎提起來站著。
“鬆開!”站穩的徐缺這下可算活泛了,用力想掰開鍾良抓緊自己腰間皮帶的雙手。
“咳!”一聲熟悉的輕咳聲使正在掐架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朝那人看去。
“來哥~”
“來哥~”
兩人這下異口同聲,還挺整齊劃一的。
徐來微笑著打量著面前的兩人:一個緊抓住另一個人的皮帶不鬆手,而且還捱得這麼近,乍一看還以為是在說什麼悄悄話......
鍾良見徐來的視線直落在自己抓住徐缺的雙手上,這才有點悻悻地鬆了手:“來哥,是他......”
“跟我上樓。”徐來將手中的公文包朝徐缺身上一扔:“拿著!”
徐缺雙手抱住牛皮公文包,跟在徐來身後小聲嘀咕著:“怎麼老是使喚我,真是的~”
不料當幾人上到樓梯口時,徐來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身,表情很柔和地問徐缺:“為什麼使喚你?你不明白嗎?”
見徐來問得輕聲細語的,徐缺的膽兒也肥了不少:“不明白~”
“不明白?”一旁的鐘良可看不慣徐缺這副想不明白的樣子:“你是他親堂弟,當然要時刻為他分憂解勞滴!”
徐缺聽出了鍾良口中的些許酸意,心下頓時美滋滋地抱緊了牛皮公文包,跟著徐來身後進了辦公室......
“鍾良,你身體恢復得怎樣了?”徐來坐到椅子上,翻著桌子上的檔案,狀似隨意問道。
“還行吧。”鍾良擴了擴胸脯:“就是在醫院待太久了,身體都有些生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