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很快就駛離了禮查飯店這個是非之地......
車開進馬斯利花園,兩人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下車!”車倒進車庫後,徐來轉頭盯著趙子悅低吼道。
“你先下車。”趙子悅比他更拗。
徐來皺著眉頭推開車門下來,直接繞到車後備箱敲了敲:“出來吧,也不怕憋死!”
坐在車裡的趙子悅急了,趕緊下車,也跟了過去。
徐來沒有理會她,只是掀開了後備箱,對著藏在裡面的白婷冷笑道:“你們兩個不害死我,是誓不罷休吧?”
白婷見他現了,只得從裡面伸出手來:“也不知道扶我一把。”
徐來退後幾步:“本事這麼大,我看你可以上天入地,還需要人扶?”
趙子悅見狀,只得過去伸手扶著白婷出來。
“那我...我回去了。”白婷雙手互搓著,有些心虛。
“回去?”徐來更頭疼了:“麻煩兩位大小姐在做驚天大事之前能溝通一下,行嗎?”
“有人跟蹤我們?”趙子悅警惕地向後看了看。
“兩位先上去吧,要等著中村他們抓現行?”徐來瞥了一眼白婷身上那身花花綠綠的和服,:“你這一身出去,是個人都會多看你一眼!”
白婷也自知理虧,只得作鵪鶉狀,跟在趙子悅身後去了小二層......
“還不去換掉這身和服。”徐來見白婷還在呆坐,氣得又指著她。
“子悅姐,你看他,還用手指我?我舅舅都不敢這樣對我。”白婷用一臉地委屈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我要不是看在你舅舅曹老爺子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徐來真不想再多看這兩個能“惹事”的女人一眼,便匆匆上了樓.......
“別管他,他就這臭脾氣。明天就沒事了。”趙子悅推著她去了自己的臥室......
次日清晨。
白婷起床,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推開門縫,可一看到徐來沒出去,正坐在沙上看報紙,就又縮回了腦袋......
“你這麼怕他?“趙子悅早就醒了,正倚在床頭。
“我才不怕他,我是怕他在我舅舅面前告狀,到時候我舅舅一聲令下,要他在上海的徒子徒孫押著我去國外,那可就麻煩了。”白婷苦著一張臉。
趙子悅攬了攬她披肩長:“頭長得真快,我幫你梳一下。”
“你就幫我說說好話。”
“說什麼好話?我看還是實話實說來得好。”趙子悅從梳妝檯的抽屜裡拿出一張合照:那是一群風華正茂年輕女子,皆是笑靨如花,可她們鮮活的生命也只能定格在這張相片上了......
“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徐來瞟了一眼趙子悅手裡的那張黑白合照。
“她們花一般的年紀,就因為這些日本侵略者,原本應該在盛開的時刻就凋零了。”趙子悅聲音有些哽咽,也有些無奈:“她們在南京大屠殺中被那些畜生追趕至一口井邊,不想被那些畜生凌辱,而全部投井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