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上那一個碼放整齊的木箱,都是要運往駐紮在南京郊區新四軍小分隊的。
徐來抬頭看了看赤日炎炎的天空,又招手示意搬運隊的工頭過來,拿出一個小紙包:“麻煩你那些夥計加點班,將這車貨物搬到火車車尾那節車廂上......”
那個工頭接過小紙包撕開一個小角一看:是一根小金條。
他回頭看了看在候車室裡吃西瓜的日本士兵們,又扭頭回來對著徐來會心一笑:“徐先生,您放心,這卡車上的貨,我們就當搬的是空氣。”
徐來微笑點頭,看了看手腕上勞力士金錶:“那就抓緊時間。”
“好嘞~”
有了金條加持,那卡車上的木箱,很快就搬上了火車車尾的車廂......
此時已經上了貨運火車的徐來,正車頭跟押運煤炭的日本士兵隊長閒聊著:“大熱天的,這一路上都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也許是徐來流利的北海道口語,拉近了與日本士兵之間的距離:“徐桑,誰說不是呢?不過到了晚上就會涼快些。要是川崎君能在句容公路那一段稍作停留就好了。”
“哦?這是為何?”徐來故作不解。
那日本士兵隊長壓低了聲音:“距離那不遠的容城縣,有一個賣鹽水鴨的老店,那味道......”
他看到巡邏計程車兵路過,又暫時止住了話頭。
徐來似乎秒懂日本士兵隊長的意思:“到時我請列車長在那個路段停一會,也應該不會耽擱什麼大事吧?”
“你是說川崎君?他老古板一個,他是不會同意的。”日本士兵隊長嚥了咽口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徐來不時看手腕上的勞力士金錶:火車比預計時間是要快上六到八分鐘,在句容公路附近接貨的新四軍,能否翻上最後那節車廂,將那些槍械順利取走?
這些顯然已經出了徐來的控制範圍......
好不容易等到晚飯時間。
徐來拿過鋁製飯盒,開啟一聞:天氣太悶熱,剛做好不久的飯菜,竟然有一絲餿味......
身旁日本士兵隊長揭開看了看,也是一臉嫌棄:“徐桑,要是在容城縣,那冰塊鎮著的啤酒,就著鹽水鴨,那滋味......”
“真有那麼好的味道,說得我都有些心癢難耐。”徐來視線落在另一個還未開啟的盒飯上:“這盒飯是?”
“川崎君的。”那日本士兵隊長用筷子慢慢扒拉著飯粒,竟是一口也吃不下......
徐來拿起盒飯:“我給他送去。”
“他那張冷臉你可別被凍著。”那日本士兵隊長聳聳肩......
與此同時,巖井公館大門口的對峙剛剛結束。
中村和山口被鍾良請進了辦公室裡。
巖井英一、三浦三郎和井上日昭也先後趕到。
見此情景,巖井英一隻得先開口問道:“你們有什麼,就當面說說說吧。”
這話當然是說給中村和山口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