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來的是魏華。
他看到蘇文錫一手勾住馬科長的脖子,嚇得連連後退幾步。
“魏秘書,我只是看馬科長頭上長了幾根白頭。”蘇文錫趕緊放開馬科長,招手讓魏華進來說話。
原來魏華剛從偽市長辦公室出來,傅攸庵要他找蘇文錫過去,說是有事問蘇秘書長。
這下蘇文錫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莫非這傅攸庵知道刺客是自己派去的?
“蘇秘書長,我話已帶到,就先去忙了。”魏華很有禮貌微點了一下頭,便退出了辦公室。
馬科長見蘇文錫遲遲不去,只得提醒他:“蘇兄,蘇兄?”
蘇文錫才回過神來......
走廊裡,蘇文錫站在偽市長辦公室外面,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門進去。
他知道這傅攸庵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當年傅攸庵跟著當時的清末近代工業中最大的壟斷者,也是大官僚中最大的工商業資本家盛杏蓀門下,當過盛氏總賬房的幫辦,那算盤打得那個一個精......
正當蘇文錫冥思遐想之際,傅攸庵突然開口了:“蘇秘書長,這梅花堂的影佐將軍,你跟他打交道比較多,能不能跟我說說他有什麼喜好。”
蘇文錫聽他這麼一問,又似在雲裡霧裡:“啊?”
傅攸庵一反平時的倨傲,還親自給蘇文錫倒了一杯熱茶。
蘇文錫拿不準傅攸庵找自己是為什麼事,但還是接過了他遞來的茶。
“傅市長,您怎麼會有此一問?”蘇文錫只是輕抿了一口茶,便放在桌上,又靠近了傅攸庵一些。
“哦,也沒什麼,只是前幾日去梅花堂例會時,他們好像在忙什麼,連必開的例會都暫停了。”傅攸庵他此時也是心有不甘:自己險些被人刺殺,影佐貞昭卻什麼都沒說,彷彿這事從來沒有生過一樣,只是將案件交給丁默邨那幫人去審。
可路上那刺客又被人劫走,這事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
傅攸庵此時並不知道想要自己性命的始作俑者,竟然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蘇文錫。
“咳,傅市長,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蘇文錫似是想到了什麼:“保安團的程海,他或許能多知道點。”
“程海?”
“對~”蘇文錫見傅攸庵對自己並沒有產生懷疑,那顆急得怦怦亂跳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上海日本同文書院。
獨棟別墅內。
此時的程海可以說一夜未眠。
他正守在床前,看著宿醉還未醒的近衛文隆,心裡卻罵開了:不能喝酒,還要喝,要真是喝死了,就死遠點......
程海血氣方剛的,自從負責近衛文隆的安保工作,自己還沒有睡個囫圇覺,更別提回家陪自己的美嬌娘......
正當程海胡思亂想時,近衛文隆緩緩睜開了眼睛:“程桑,我不是在酒吧,怎麼......”
“文隆君,這是同文書院。”程海擠出一絲笑容。
近衛文隆撫著脹痛的腦袋,才回想起昨日在保羅酒吧的種種:“程桑,那趙小姐真是徐桑的女朋友?”
“是。”程海本想說不是的,轉念一想,還是照實說,這樣說不定更能激起這位相兒子的好勝心。
果然這近衛文隆眼睛一亮:“女朋友又怎樣?結了婚還可以離婚不是?”
這下輪到程海瞪眼相看了:這日本人還有這種理論?不!應該是歪理邪說......
可程海只是面色微變了變,還是附和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