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丁主任!”程海皮笑肉不笑迎了上去。
丁默邨只是對他稍微點了點頭,便到了近衛文隆和趙子悅面前:“子悅,好久不見。”
“丁主任,你們男人聊天,我就不作陪了。”趙子悅撫了撫額頭,臉色更加蒼白......
丁默邨走近了才覺趙子悅一臉的疲態,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堆著笑臉對近衛文隆說道:“我只是聽到程海說有兩張戲票很難得,既然你和子悅去不了,那這兩張戲票分給我可好。當然,是多少錢,我給~”
近衛文隆伸手示意程海拿來戲票,當著丁默邨的面,將它撕了個粉碎......
眼看著那兩張戲票被近衛文隆拋上了空中,丁默邨的臉色像萬花筒般的變了又變......
而春和茶樓街道對面的吉普車上,徐來在看到趙子悅坐上黃包車,先行離開,面色才有所緩和:這個笨女人,經為綁架了日本相的兒子,就能扭轉日本對中國的整個戰局?
近衛文隆本來就因趙子悅不能如約去看戲,心情就不好,現下丁默邨又來橫插一腳,他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
“文隆君,我們......”程海欲言又止,一臉為難,可心裡卻樂開了花,反正能讓徐來濁痛快,他就痛快。
他剛才早就現徐來的車停在街道對面,只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近衛文隆指了指程海:“你不要充當好人!我不吃這一套!”
丁默邨忍著心中不快,還是面帶微笑:“文隆君,我本來是想幫您分憂,沒想到您這麼有個性,那鄙人就先行告辭了!”
近衛文隆從鼻孔裡輕哼了一聲,並不想搭理他:“程團長,還不開啟車門?!”
程海趕緊諂媚地點頭哈腰替他開了車門:“您請,哎,千萬別碰了頭~”
程海只等近衛文隆坐進了車裡,便迅關上車門。
見丁默邨幾人還站在原地,沒有走的意思:“丁主任,那我們回見!”
程海不想在明面上得罪丁默邨,只得放低姿態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才繞到車子的駕駛室裡......
看著黑色小轎車離開,丁默邨身邊的張小通湊近道:“主任,這個日本人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囂張?”
丁默邨只是看了他一眼,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主任,這大西路是我們特工總部的地盤,我叫兄弟們去教訓他一頓!”坐在駕駛室座位上的張小通越想越生氣。
丁默邨皺眉道:“一個來中國鍍金的日本高官子弟,我們不必這麼勞心費神。只要他這樣招搖下去,他在上海待不長!”
張小通一聽,連連豎起大拇指:“還是主任高瞻遠矚!我等真是太魯莽了!”
“少拍馬屁!開車!”丁默邨身體往後一靠,揉了揉鼻心......
搭黃包車回保羅酒吧的趙子悅,剛推開玻璃木門,就看到一個人影孤零零地坐在暗處盯著自己......
“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是不是服用了穿心蓮粉?”
他一步一步逼近趙子悅,趙子悅低下頭不敢看他那雙帶著慍怒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