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夠快的。
趙子悅原本在心裡抱怨著葉錦元,破壞了自己再次接近近衛文隆的機會。
可現在看來,幸好有葉錦元來了,否則自己一旦動手,那必定是會讓梅花堂的人起疑......
本來就有七分醉意的近衛文隆,見犬養健又帶一幫忍者闖進了酒吧,很嫌惡地瞪著他:“出去守著!”
犬養健隱忍著對近衛文隆略一點頭,又掃視了一旁的葉錦元一眼,這才帶著眾忍者出去。
酒吧裡跳舞喝酒的客人們,看到這麼多佩戴著倭刀的忍者闖進來,又走出去守在門外,卻也一點不驚訝。
這也是因著來保羅酒吧的客人大多是洋人,他們在上海這地界是有外交豁免權的,他們才能有恃無恐,不會怕這些忍者敢在這裡鬧出什麼動靜......
“文隆君,葉秘書,失陪一下。”趙子悅趁機開溜......
靠窗的桌旁就只剩下葉錦元和近衛文隆兩人......
“文隆,還是早點回去。你看這大冷天的,他們站在外面也容易感冒。”葉錦元自顧自斟了一杯紅酒抿著。
近衛文隆無奈搖搖頭:“他...他們這些人,只...只不過怕弄丟了自己和家族人的性命罷了。至於我?他...他們就像看犯人一樣,只要我...我安全,恨不得把我...我關在鐵籠子裡...”
這酒後吐真言,用在近衛文隆身上,還真恰如其分。
身為日本相的兒子,無論走在哪裡都有人跟著,美其名曰:保護!
可對近衛文隆來說,他寧願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那樣自己才能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文隆君,人生下來就不由自主,普通人如果有你這個身份,那必定又是另外一番光景。”葉錦元攙扶住搖搖晃晃的近衛文隆。
近衛文隆酒醉卻心明,他微燻著勾著葉錦元的肩膀,又 斜睨了吧檯邊的趙子悅:“今日的確是太晚了...回...回去...”
葉錦元剛扶著他走到門口,他似乎又記起了什麼,踉踉蹌蹌跑到吧檯邊,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拉過趙子悅的手,放在她手心:“給...”
那是一枚羊脂白玉的同心結玉墜子,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她不需要。”一隻大掌覆在趙子悅手心上。
趙子悅抬頭看到手掌的主人:“你怎麼...”
“你是想說我怎麼來了?是吧?”徐來握住那枚同心玉佩,又遞到近衛文隆面前。
近衛文隆卻格擋開來:“徐桑,我送出去的東西,就從來沒有收回來的先例...”
徐來握緊同心結玉墜子:“那也沒關係。”
近衛文隆笑著跟趙子悅打了個招呼:“子悅,我...我會找機會再跟你好好談談...”
“文隆君,我們還是先走吧。”葉錦元適時上前扶著一臉醉意的近衛文隆出了酒吧......
而吧檯邊的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直到酒吧打烊了,兩人還是互盯著,沒有一點想離開雙方視線的意思......
直現徐來握著那枚羊脂玉同心結的手指縫,滴出了鮮血,趙子悅顫抖著著掰開那隻手掌。
那羊脂玉同心結,已經被徐來生生地捻成了幾瓣,斷裂處已經硌得他手掌面板劃成了許多道血口子......
這傻子!
趙子悅開啟一瓶伏特加,就往他受傷的掌心衝著。
那破碎的羊脂玉同心結,被混合著鮮血的酒液衝到地上,出“叮噹”“叮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