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押室裡,徐來和衣躺在硬板床上,雙手枕著頭,翹著二郎腿在晃著......
伊藤拓真握手成拳,在靠近硬板床時,又斷然退後幾步,轉身走出了羈押室......
重光堂。
伊藤拓真一個人回來,眾人表情各異。
尤其是周宇,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鼻子一酸:“巖井總領事,來哥他不會......”
“拓真君,他人呢?”影佐貞昭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他...他...”
不待伊藤拓真把話說完 ,周宇便衝了上去:“你們把來哥怎麼樣了?!”
“支那人的,不配跟我說話!”伊藤拓真雙手環胸,下頜微揚,眼高於頂的那傲慢勁,似乎激怒了周宇。
他氣得一上來就抱緊伊藤拓真的腰,頭拱在胸口上就往一旁牆壁上撞。
這下可好,伊藤拓真根本沒有防備,竟被他抵在牆壁上,一時動彈不得。
這倒是小事,伊藤拓真背上的狙擊槍可就遭大殃了。
由於他這幾日負責近衛文隆的安保,為了出槍度快些,就沒用平時裝槍的長木匣子,
在聽到“咔嚓”一聲,伊藤拓真暗道:不好!一定是瞄準鏡碎了!
“你再說一遍支那人?!來哥為了大東亞共榮,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們就這樣殺了他......”周宇紅了眼,淚水混合著鼻涕一起流了下來。
巖井英一隻得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周桑,他的,是不對!”
周宇這才鬆開雙手,恨恨地站在一旁,佈滿血絲的眼睛,還是瞪著伊藤拓真。
伊藤拓真揉了揉腰,又拿下背上的狙擊槍,開啟一看:不僅瞄準鏡碎了,連準星和槍管都被撞歪了!
“八嘎雅路!”伊藤拓真怒了,從包裹小腿部的皮靴筒內,摸出一把匕,就往周宇心窩子裡捅去......
“你們還有完沒完?!”影佐貞昭知道自己再不聲,這重光堂裡恐怕就要有人血濺五步!
在離周宇心窩不到半厘米的距離,匕停住了。
周宇本來嚇得閉上了眼睛,見他沒有捅下去,試探著伸手撥開他手中那把如鏡子般的匕,然後退至巖井英一身後......
“拓真君,你說,徐桑到底怎麼了?”
“他說除非影佐將軍親自去請,否則他就在羈押室裡面住一輩子。”伊藤拓真倒了血黴,那還不得煽風點火。
這?
“哼,冤枉了人,那就是應該拿出應有的態度~”近衛文隆不鹹不淡來了一句。
他這麼說,又哪個敢提出反對?
“嘿,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喜歡趙小姐,他可是趙小姐的前男友。”伊藤拓真“好意”提醒他。
可近衛文隆不吃他這一套,鄙夷看著他:“不都說了是前男友?一碼歸一碼。現在是他救了我和趙小姐的命,要不我們此刻都已經死在國軍中統手裡。”
影佐貞昭只得徵求三浦三郎的建議:“三浦君,你看這事......”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三浦三郎看了看一旁土肥原賢二,從他眼神裡可以看出,他對此事已經是極度不耐煩......
這個時間段,國軍汪先生一行人已經到達了越南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