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表面上對他指了指，喝斥道：“這哪有你說話的份？趕緊給我們的李副主任上茶。”
李士群哪裡會聽不出這弦外之音：“我看這小兄弟提議十分好。要不就這樣？”
徐缺倒茶時，眼皮翻了翻，還是規規矩矩擱好竹編開水壺，對兩人略點頭便退了出去......
“那暫且就這樣辦。”徐來答應得有點太快，令李士群有點意外。
李士群剛高興沒有兩秒鐘，馬上咂吧出他的言下之意，但也並不好反駁......
朱葆三路。
公寓房內。
小婉正抱著剛滿月的孩子哄他入睡。
程媽則在廚房忙碌著。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小婉眼眸微閃，她以為是程海來看孩子，連忙開啟門。
程海是來了，可後面衝她微笑得有些滲人的川島夢子，卻讓小婉下意識地收斂笑容，將孩子緊緊摟在懷裡......
“小婉，趕緊來喝雞湯...”繫著藍花布兜的程媽，端著一個砂罐放在桌上。
她兩手大拇指和食指下意識在耳垂上搓了搓：“還真燙！我先舀些出來.......”
她剛拿起瓷勺就瞥見程海站在門口：“你杵在那裡當門神吶！還不快進來瞅瞅你兒子，都滿月了，還沒想著給他取個名字。”
程海挪了挪步子，換了雙拖鞋進來。
可他身後的川島夢子卻踩著她那雙半高跟鞋踱著，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小婉。
小婉有些警惕，她側了側身子，將孩子又攏了攏。
“小婉，至少我也是孩子的大媽不是？”川島夢子伸手就要抱她懷裡的小嬰兒。
那一個月的小嬰兒剛剛長開了些，臉頰粉嫩粉嫩的，不似生下來那樣皺皺巴巴。
他剛剛吃完小婉的奶，正半眯著眼睛，似睡非睡，可愛極了。
這讓再也不能生育的川島夢子看了心都溶化了一半......
“夢子，你們倆也難得來一次，先坐下吃些東西吧。”程媽眉頭微皺，可畢竟是程海家外有家，她也得一碗水端平。
川島夢子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便也依言坐在桌邊,眼睛卻是瞟向小婉懷裡襁褓中的小嬰兒。
小婉不得不坐到布質沙上，身子稍稍往後一移，背對著桌子。
公寓房裡一時空氣凝結.....
程媽只得開口勸道：“小婉，你先吃些東西。”
小婉一手抱著孩子，伸出一隻手想端過雞湯到一旁去喝。
程海不得不幫她端著碗，又默默放到茶几上......
小婉瞟了他一眼：“謝謝~”
程海心絃似是被撥動了一下，伸摸了摸孩子的臉蛋：“你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我？”小婉輕拍著的手一頓，眼神中希冀的目光又黯淡下去，既然他不重視，那...：“好吧...叫程帆怎麼樣？揚帆起航的“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