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三才已經被我打得都爬不起來...”吳四寶急衝衝趕到刑訊室,看到被扒光衣服的兩名特務,踢了兩腳,才拾起被利器割斷的麻繩,簡直欲哭無淚.......
張魯一拳打在木製刑架上:“這抗日分子,真是太狡詐了!”
吳四寶這才想起羈押室裡的陳恭澍,瘋也似的又跑出去。
“你跑什麼跑?陳恭澍已經被主任請到禮查飯店,正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張魯雙手成拳,也是替他著急:“趁著主任不在,趕緊帶人去追捕這兩人,才能亡羊補牢...”
到了羈押室門口的吳四寶停住了腳步,他摸了摸腦袋瓜子,一下子冷靜下來......
他回想起剛才在刑訊室裡的一幕:陳三才受刑行動不便,那就只有可能是紫玉割斷了麻繩...
就算是兩人換了衣服,逃出了地下刑訊室,也不可能出得了七十六號的大門......
除非!
糟了!
吳四寶似乎想到了什麼,往車庫狂奔而去......
他搜查著每一輛汽車的後備箱,都是空空如也!
“啊!”挫敗的他抱頭蹲在地上,頭痛欲裂......
“吳隊長,那兩人有沒有可能......”張魯一下子似乎想到了什麼:“我們還是趕去禮查飯店,萬一在...”
吳四寶“騰”地起身,他直愣愣盯著張魯:“完了!本來主任要澀谷中尉負責安保,就是怕有什麼閃失,不想我們七十六號背鍋...如果那兩人真在主任的防彈車裡或者是澀谷中尉的車裡...”
“誒呀!你還在這裡娘們唧唧,趕緊帶著弟兄們去追!”張魯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細雨霏霏,傍晚的天色也是黑沉沉的。
凱迪拉克防彈車居中,前後兩輛軍用汽車,前後駛進禮查飯店的停車場。
從軍用汽車跳下幾名日本憲兵,護送著防彈車裡的幾人進入了富麗堂皇的酒店。
酒店裡華燈璀璨,與外面的黑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孔雀廳裡,數名黑衣西服男子漢守在各處出入口,嚴陣以待。
陳恭澍被萬里浪一眾投靠七十六號的中統、軍統特工叛徒簇擁著進了孔雀廳左側的一個豪華大包廂裡......
酒桌上早已備下了各式精美菜餚......
陳恭澍被人強行按住坐到了主座上。
他清楚這是一場鴻門宴,可要怎麼才能化解...
環視了四周,這包廂里居然還有一個紫檀木的雕破圖風,那後面似是有幾個人影在晃動。
那會是誰?
正當陳恭澍心神不定著,李士群已經坐到他身邊:“陳區長,等下王總指揮也會來,你們可是老熟人~”
王天木?
陳恭澍一時被他這話分了神,就沒再注意屏風後裡的那幾個人影。
其實屏風後面坐著的就是影佐貞昭、三浦三郎及巖井英一。
一旁的犬養健為幾人倒著茶水,伊藤拓真則站在窗戶位置,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影佐貞昭食指沾了沾茶水,在小圓桌面上寫著:怎麼還不見徐桑帶人過來?
巖井英一笑了笑,也依樣在下面一行寫著:看好戲,得有耐心。
三浦三郎探過頭看了看,也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