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心裡也越來越著急,因為若再等下去的話,嶽琳琅這個賤人的兒子就回來了。雖說不一定會影響得了結果,但能少一樁麻煩,她當然是不想多一樁事的。
顧呈硯卻沒看邵氏的眼睛,只是看向了別處。
但嘴上,卻是有正面回答邵氏的問題。
“放心吧,應該快了。”然後也稍稍解釋了下,“近來天子不虞,朝堂動盪,這樣的事在聖上那裡來說,只是小事一樁。我們急,但聖上卻是不急的。”
“可也不能催,若催得緊了,反而惹得聖人心生厭煩。”
邵氏認真想了想,覺得倒也是這個理兒。
所以,她也就沒再抓著不放。
只說:“既侯爺說沒有問題,那妾便心安了。”
顧呈硯又再說了一句:“放心。”既是在寬慰邵氏,也是在堅定自己的決心。
顧呈硯心裡已經有了決策,他打算瞞著老夫人,於明日早朝之上,立刻為昇兒請封。
顧呈硯如今在銜香院待不久,硬著頭皮又再坐了會兒後,顧呈硯便站起了身子來。
“還有點事,我便先走了。”
邵氏知道他如今是不願再見自己了,他對自己的這張臉,已經生了嫌棄和厭煩之心。
好在,她也並沒有多願意見他。
所以,兩相之下,倒是一拍即合。
“侯爺這就走了麼?”但不捨的樣子還是得做做的。畢竟,兒子之事還得託他之手。畢竟,父兄一日不回京、不授官,她便一日還要仰仗著他過日子。
顧呈硯是個心地極軟之人,所以邵氏這麼一擺出可憐的樣子來挽留,他心裡就更生愧疚起來。
只是,留是不會再留這兒的,也只能在別處盡力去補償。
“我那兒還有一千兩的銀票,你若有需要,便差了人去穆管家那裡去取。”人和心給不了她了,也只能拿錢來彌補。
邵氏可不會孤傲的拒這錢財於千里之外,所以,立刻又扮伏低做小的樣子,對著顧呈硯好一番的千恩萬謝。
顧呈硯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滿足,錢也給得痛快。又對邵氏好言一番相勸後,這才離去。
站在門邊,望著男人快速離去的背影,邵氏扶著門框的手,一點點的攥緊起來。
若有朝一日她得勢了,她必也不會讓顧呈硯有好日子過。
想當年二人有多溫存,如今便覺有多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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