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呈硯之前就已領教過,如今,倒是更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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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顧老夫人便想了個法子,讓府裡的人悄悄出去傳,把當年侯府內,上元燈節上,侯府裡走丟了嫡子一事,先給悄悄的傳了出去。
老夫人是想著,若寧安侯府有嫡子之訊息若能傳去聖上耳中的話,或聖上會在下旨意之前再斟酌一二。
如此一來,便可爭取到時間了。
而等易哥兒歸京,到時候有了嫡子,再順勢將聖旨中的庶子換成嫡子,也是名正言順的事了。
但這件事不管怎麼弄,顧老夫人是不想鬧大了的。
最好就這樣,一切都悄悄的進行著最好。
萬一鬧大了,聖上追究問起來,再治二郎一個欺君之罪……那事情就麻煩了。
可老夫人怕什麼,就偏偏來了什麼。
正好曹文昕正愁不知如何拿此事向聖上開口時,恰好,隱約聽到了坊間傳來這樣的訊息。
也正好抓著這個機會,又聯合一干御史,在隔日的早朝之上,好好的參了顧呈硯一本。
顧呈硯是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裡自己很是低調的一個微末小人物,不涉黨爭,也無實權。竟然有一天,會被朝堂上的這麼多人盯上。
他實在是有些惶恐。
所以,還不等聖上叫他,他自己倒是主動站了出來,然後老老實實跪在了天子臺階之下。
“聖上,聖上恕罪。”平時上早朝時,顧呈硯都是躲在人堆裡的。總之他無實權,早朝上,聖上也不會有什麼要緊的問題問他。
他每日早朝過來,就是陪著大家一起聽講的。
那日為兒子請封,算是他幹過的和聖上距離最近的一件事了。
現在,突然整個朝堂之上,幾乎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自己,顧呈硯怎能不惶恐?
此刻腦子早糊塗了,根本想不起來要辯什麼,只是趕緊先跪下來再說。
舜和帝也有一瞬的懵,不知今日到底怎麼回事,怎的一群要臣只抓著個無權無勢的掛名侯爵不放。
“就是不知,寧安侯可是已經放棄了自己的嫡子了?”御史甲一臉正氣的逼問。
朝中的這些御史大人們,便是連天子也敢說上一二的,何況一個小小的顧呈硯。
面對這樣的壓力,顧呈硯恨不能將腦袋縮排衣領裡,誰都看不到自己才好呢。
“臣、我、下官,本侯、微臣……”一時間,連自己在天子面前怎麼自稱都忘了,忙了一通,最終才勉強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回、回陛下的話,微臣是有、是有個嫡子的。”
“那麼敢問寧安侯,您如今的這個嫡子,現身於何處?”御史乙也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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