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外面天上那個東西是怎麼回事?!”
總監部的某個特殊辦公室內,一個突然闖進來的中年男人對著辦公室內的人大聲質問並吼道。
這個男人是總監部的某個小高層,出自某個家室還算可以的咒術世家,在總監部內主要負責的就是檢測咒靈的誕生以及和地方警察系統聯絡的工作。
他今天剛從外面坐車出差回來,就發現了街道上一片混亂,原本一些只有三四級的普通咒靈也突然暴躁起來,開始襲擊人類。接著,他就目睹了天空出現一個巨大的暗色的咒紋,在那個咒紋出現的一瞬之間,令這個小高層更加震驚的一幕場景出現。
原本所有的暴躁地破壞周圍一切的咒靈齊齊停止了手上狂暴破壞周圍一切的動作,抬起頭,看向了天空那個暗色的咒紋。
這些怪物們的狂熱,不顧一切地奔赴天空中的那個暗紋的場景,簡直就像、就像……
就像是某種狂熱的朝聖一樣!
想到自己剛才進入總監部的辦公大樓時,外面已經變得及其扭曲的場景,這個總監部的小高層就忍不住咬緊了牙關。
天空中那個暗色的符文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這些咒靈會這樣不顧一切的,只為了飛奔到那個符文的邊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在吸引這些咒靈?
“那個、石場先生……”
辦公室內的一個比較年輕的工作人員回答了這個姓為石場的小高層。
“不只是東京的天空。”
這個年輕的工作人員語氣有些苦澀地說道。
“我們剛才接到了電話,由各地的警察和駐守的咒術師打來的電話。出現問題的不僅僅是東京,還有橫濱、奈良、靜岡等等地方。”
“幾乎日本境內所有市級行政區劃內都出現了這種天空上的暗紋。”
名為石場的男人這才發現,早在他著急忙慌、懷揣著驚恐的情緒進入辦公室的時候,整個辦公室內的電話來電聲音就沒有停下過。
“鈴鈴鈴——”
“鈴鈴鈴——”
刺耳的來電聲音響徹整個辦公大樓。
…
外面的街道上。
由於出現了某種未知的怪物襲擊人類,原本在街道上的行人、又或者是商鋪的店員和老闆們紛紛都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他們的恐懼彙整合為未知的線,升入天空,凝聚在某個地方。
而等天上暗色的咒紋出現之後,原本在狂暴的襲擊周圍人類和事物的怪物們就紛紛朝著天上的暗紋而去。
有些能飛或者擁有滯空能力的咒靈就比較較方便前往。
但是有些本身行動力就比較弱,也沒有翅膀或者飛行能力的咒靈就只能踩著同伴的屍骨而上。
這些扭曲猙獰,來自人類的負面情緒聚合體的怪物們互相撕咬、扭打,嘴裡還發出了人類的斷斷續續的語言,殘肢和血液噴灑了一地,而最終勝利的咒靈踩著底下咒靈的屍體,透過吞噬其
餘手下敗將的屍體,進化出了殘缺的、破碎的翅膀。
“嘩啦。”
這個進化出了翅膀的咒靈,揮動著他如同折斷的蒼蠅的翅膀,朝著天空的暗色咒紋飛去。
啪——
卻在飛起來的一瞬間,被一個長得如同螳螂的咒靈削掉了腦袋。
“咔咔、咔……進食、變強、進食、變強……”
那個長得如同螳螂的咒靈一頓一頓地歪著他的腦袋,頭上的複眼有著360度的視角,讓它能在看到天空中的暗色咒紋的同時,對周圍出現的事物有所感知。
窸窸窣窣的啃食聲音響起。
於是,在吃掉原本被它削掉腦袋的咒靈的半個身軀之後,這個螳螂形狀的咒靈也朝著天空飛了去。
和螳螂咒靈保持著同樣模樣起飛的咒靈,在東京,還有無數只。
“唰——”
拿著手中巨大的板斧,砍掉了面前準備襲擊人類的咒靈腦袋的冥冥側臉上沾染了一些血。
她不在意地抹掉這些血,回過頭問身後和她搭檔的歌姬要不要幫忙。
“幫一次忙要至少要一萬日元哦,看在你是搭檔的份上,給你打九折。”
冥冥彎著嫵媚的唇,笑著說。
和麵前的二級咒靈苦戰的歌姬喘著氣,然後拼著最後一點力氣,把面前的咒靈袚除之後,她才把手中的長刀插在地面上,支撐著身體的同時大口喘著氣說道。
“不、不用……”
庵歌姬原本是和冥冥這個由咒術界聘請的自由咒術師一起準備去東京的一個醫院做任務的,但是在去醫院的路上,原本碧藍的天空就暗了下來,周圍原本隱匿的、或者沒有什麼主動攻擊威脅的咒靈卻突然都狂暴了起來,開始襲擊周圍的人類。
庵歌姬救下了一個人類差點被咒靈洞穿腦袋的男孩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周圍襲擊人類的咒靈越來越多,作為咒術師,她自然是不能出手不管的。
於是在消耗了大量的體力之後,她等到了天空出現暗色的未知咒紋。
暗色的未知咒紋出現,原本狂暴襲擊周圍一切的咒靈倒是恢復了短暫的平靜,但是卻又突然非常狂熱的朝著天空中的暗色未知咒紋而去,為此還展開了咒靈之間的吞噬和進化。
庵歌姬目睹這些咒靈之間撕咬、吞噬、進化,這些她在過去十幾年的生涯從從未聽說過,也從未見過的殘酷模式讓她膽寒。
“你知道這像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