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禎出現了,但司禎在忙,他就趴在司禎的身邊,不打擾他。
只有在司禎不忙的時候,他才會挨挨蹭蹭地去求抱抱。
「你這狐狸真可愛。」
司禎的笑很明顯,像是被誇了貓貓的主人:「是吧,我也覺得很可愛。」
「我能摸摸嗎?」京妙儀問。
「應該行吧。」
「以前沒別人摸過他,你可以試試。」
司禎拎住了狐狸的後頸皮。
京妙儀躍躍欲試伸手。
但在手碰上狐狸毛之前,乖巧的狐狸瞬間變了個模樣,對著京妙儀齜牙,威脅警告。
京妙儀摸著胸口坐回去:「看來狐狸不是很願意被別人摸。」
她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司禎捏住狐狸後頸,這小東西就要撲上來咬她了。
她有些羨慕:「怎麼跟著你的不管是男人,還是靈寵,都是一等一的乖巧啊。」
司禎也不知道。
捋捋狐狸微微奓起來的毛,直到把狐狸毛捋順。
佘年不知道司禎為什麼要疏遠他。
他看著在司禎膝上,發出舒適呼嚕聲,並正在被司禎順毛。
就扯了扯自己的頭髮。
頭髮還是亂的,還是沒束好的。
他想起了在隕村司禎為他束髮的時候。
雖然動作不溫柔,還有點疼,但是他喜歡。
看著司禎好看的指尖穿梭在狐狸身上,佘年用神識感知狐狸的觸感。
羨慕。
想擁有。
他拽著髮帶,帶著不確定喊司禎:「姐姐……」
是有點委屈的。
京妙儀都聽出來了。
司禎眼都沒抬,聲音帶著懶散的鼻音:「嗯?」
佘年的髮帶將他的手指繞地更緊。
「我還,沒有束髮。」
然後帶著一種隱晦的眼巴巴,看她。
司禎這回把視線分給佘年了。
她看了看那根眼熟的髮帶,也想起了曾經秘境裡的事情。
但,到底太親密了。
如果她那時候知道面前的弟弟已經是個成年男人了,她是絕對不會那麼乾的。
於是司禎把視線轉向了一邊孤零零的精緻髮簪。
上面好像還帶著他把髮簪拔掉的憤然。
「噥。」
司禎努努嘴。
「你可以再給自己綰個髻。」
「而且,你不是學會束髮了嗎?」
司禎就這麼無所謂地,輕飄飄地把佘年的想法戳穿,並暴於眼光之下。
自己都會束髮了,讓她束什麼發。
佘年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