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慢慢走,這狗尾草就跟牛車之間的距離, 越拉越大。
狐狸不高興了,那是他送的尾巴花!
狐狸一個彈射,就衝著佘年的腦袋去。
結果被佘年穩穩抓住了狐狸尾巴,整個狐狸倒了過來。
狐狸氣死了,又是這樣的姿勢, 又抓他的大尾巴把他轉過來!!
狐狸捂住了腦袋:「哦,我的腦袋好難受。」
並對司禎指控佘年的罪行:「他抓我尾巴!我受傷了!」
狐狸晃晃悠悠, 試圖對佘年拳打腳踢, 然後伸出可憐的抓住, 想抓住司禎的衣角。
兩車並行, 柳途從另一輛車探頭和司禎說:「不會受傷的, 我是御獸宗的弟子,相信我沒問題。」
「更何況他血脈很不一般,不會這麼輕易受到傷害。這種血脈逆天的獸,都有非比尋常的癒合能力。」
狐狸磨拳霍霍,又想撓柳途一爪子。
司禎想到了在幻境裡看到的,狐狸斷尾可以再生,身上的傷也有極快恢復能力。
之前她的手在劍冢受傷,也是狐狸過來舔了舔,傷到的經脈修復如初。
司禎看了眼狐狸,狐狸被誇,她也與有榮焉。
柳途嘀咕:「這狐狸身上也就只有一個地方我不是很懂了。」
事關狐狸,司禎認真起來:「什麼地方?」
柳途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這是個小妖獸,不是靈獸,雖然我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血脈,但這血脈之力很厲害,所以按照妖族習性,這狐狸應該早早化形才對。」
柳途的視線在狐狸身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是真的很困惑:「都能吐人言了,不該不會化形啊。」
佘年的瞳孔縮了縮。
滿腦子都是完蛋了。
司禎身邊為什麼會出現一個懂妖族習性的人,這人為什麼知道狐狸身上有血脈之力。
他還知道多少。
佘年滿心是濃烈的不安,卻連司禎的手都不敢拉。
司禎沒有注意到佘年臉色有異,把狐狸從佘年的手裡拿過來,拉拉他毛茸茸的胳膊腿,掰開狐狸嘴又扒拉狐狸眼皮:「你怎麼還不化形。」
狐狸本能地想往佘年的方向看去,但是被佘年制止。
於是狐狸乖巧用爪墊回握司禎的手指:「我不用化形。」
接著對柳途齜牙咧嘴,更想去撓他了。
多嘴,多嘴!
司禎拽住他的尾巴,一臉狐疑:「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了?」
佘年心跳倏然加快。
狐狸整隻狐的毛都奓起來。
佘年看著司禎的表情,卻連被司禎發現後,一個很好的說辭都想不出來。
撒了謊,圓不回去。
狐狸把自己臉塞進司禎臂彎,甕聲甕氣:「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瞞著你。」
司禎給狐狸順毛捋,然後捏了捏狐狸的飛機耳。
這死樣子,肯定瞞了什麼,應該是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抑制化形,不敢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