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撈起界鳥,隨便揣進懷裡,然後御劍往妖宮的方向去。
佘年在探不到自己尾巴玉佩,找不到司禎蹤跡後,面色陰沉地能擰出墨水。
一群帶著耳朵和尾巴的毛茸茸跪在地上,依偎著抖來抖去。
佘年眼底的黑氣要抑制不住。
腦袋裡有很多亂糟糟的聲音,所有的聲音都在讓他殺了跪在地上的這群妖侍。
那個難聽的聲音對著佘年諄諄教誨。
「你不是妖主嗎,殺幾個妖侍怎麼了?不能殺嗎?一群螻蟻罷了。」
「伸出你的爪子,施展出你的妖力,殺啊!」
佘年一直坐在高位,除了閉著眼睛看起來很兇狠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反應後,那聲音有點惱羞成怒了。
「為什麼不敢殺?你怕殺了他們那女人會不高興?」
「拿出你作為男人的尊嚴,等那女人回來,把那女人一起殺掉!」
佘年越發煩躁:「聒噪。」
一群抖抖抖的毛茸茸縮在一起。
嗚嗚嗚他們沒有說話。
佘年對腦海里的聲音嗤之以鼻。
男人的尊嚴和司禎的喜怒比起來,很重要嗎?
「她要走,你們為什麼不攔住?」
佘年看著跪著抖如糠篩的妖侍,冷冷開口。
一群妖侍有苦難言:「妖主,妖主沒同我們說,要限制……她,她的行為……」
佘年憤怒之餘更對自己多了層惱怒。
白天被司禎氣壞了,只想著快點去平復心情,沒想著把這件事交代下去。
想到上午的事,佘年渾身又緊繃起來。
明明他才是那個妖,司禎已經被控制到只有一半的意識,但司禎卻還是像個妖一樣把他勾引地團團轉。
她在只有一半意識的情況下君^羊把八三凌企其嗚三六,依舊能抓住他的命門狠狠踩住。
佘年尾巴有點疼。
他想把尾巴都放出來,想用九條尾巴簇擁著司禎,想把司禎抱在懷裡聞她的味道。
他很想司禎,也不該跟她生氣的。
她已經被他控制住了,就是有惡果,也該由他吞下去。
他不該跟她生氣的。
她是被氣走了嗎?
佈置溫馨的寢宮,因為沒有司禎的存在,而變得依舊荒涼無比。
陰冷的空氣讓佘年更多了一分自厭。
司禎那麼好的人,他都留不住。
把她帶到了妖界攔住了一個柳途,還會出現下一個柳途。
她出去這麼長時間,都在做什麼了呢?
會不會永遠都不回來了。
佘年的心驀然沉下去,恐懼從四面八方趕來像是繩子把他捆了一圈又一圈。
他只覺得恐懼和痛苦。
如果她真的不再回來,那以後沒有她他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