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通訊鏡抖地要爆炸,一開啟,是宗主鋪天蓋地的訊息。
花非:到了嗎?
花非:司尊者願意過來了嗎?
花非:能不能把她帶來?
花非:你為什麼不回復,你是死了嗎?
花非:私吞宗門靈獸是死罪,你把我的小黑帶去了哪裡?
花非:說話!
通訊鏡抖成了帕金森,柳途拿通訊鏡的手也要抖成了帕金森。
他可是拍胸脯跟宗主說要把人帶回來的,完了,大弟子的位置不保了。
他不敢回復宗主,和宗主瘋狂戳他的小窗一樣,瘋狂戳司禎的小窗。
柳途:你在家嗎?
柳途:我睡過去了對不起![跪地磕頭.jpg]
柳途:我們現在就去御獸宗吧?
柳途:你為什麼不回復?
柳途:說話啊??
司禎長時間不回復,柳途感覺到了不妙。
柳途打算先去看看司禎。
只要把司禎帶回去,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
還有小黑,那條威武霸氣的坐騎蛇。
在御獸宗每天都要被弟子叫起來帶著操練,柳途睡了,它也閒暇了,隨便找了個地方一盤,睡爽了。
被柳途捏著脖子晃醒的時候像麵條一樣軟,還沒徹底清醒,就被柳途揣了起來。
柳途心裡不好的預感果然是真的,司禎的住處已經人去樓空。
屋裡的桌子上都落了一層很薄的灰,他睡了多久,他們就多久沒能回來。
一無所獲地柳途最終只能打道回府。
他已經預想到宗主拄著柺杖,把地錘地邦邦響的畫面。
他走的腳步虛浮,萎靡不振。
很不想離開那扇朱紅大門,走兩步一回頭,希望有奇蹟降臨,那扇門前能出現他日思夜想的臉。
在柳途拐彎,即將徹底離開青鶴巷的時候,那扇朱門前多了一個小孩兒。
他手裡抱著一個倉鼠,扒在朱門上,探頭探腦。
柳途人不靠譜,但實力夠硬,不然也不會穩坐宗門大弟子的位置。
他是先看到了那隻倉鼠,才看到了拿倉鼠的小男孩。
柳途蹙眉。
這倉鼠,不一般,有半開靈智的味道。
這小孩兒來找司禎,是不是跟司禎有什麼關係?
想著,柳途提步折返回去。
花拙是來找司禎的,他求了父母很久,他們也依舊不允許自己去修煉。
可……那是自己唯一變強的機會了,錯過了這個機會,不知道以後是不是有同樣的機會等他。
他想變強,想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有還手之力,想站在強者的位置上。
那日在地牢裡,他就被關在牢籠裡,像是一塊肉,聽屠夫怎麼分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