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禎出去,是為了最後一次改陣。
回來的路上,江羨好不住誇她:「禎禎很有修符的天賦!」
司禎把那些陣法書又推給江羨好,表示學不來:「全靠我的勤奮。」
不是天賦,是努力。
一個月的突擊學習都要給她學吐了。
修符到底不比修劍。
司禎把手裡的劍拿著掂量兩下,覺得還是修劍簡單,那些招式她看過一眼就會,根本不必費心記什麼就排隊進了她的腦子。
在學劍的時候,她的腦子和身體渾然一體,配合極妙。學符就完全沒有這種水到渠成的感覺了。
學符體驗不是很好,司禎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她加快度,準備回去咬兩口狐狸洩憤。
妖宮的守門妖侍在看到司禎那抹紅色身影時,簡直喜極而泣。
感謝天感謝地她回來了,妖主終於要走了。
這種被上司盯著工作的感覺實在是太差了,他們從妖主站在這裡,後背就開始不斷冒汗。
司禎還沒到妖宮,身邊就「嗖」地多了個黑色身影。
佘年拉著司禎的手,沉穩道:「我做了花糕,你要吃嗎?」
看起來大方得體又正常。
司禎唔了一聲:「宗門大比還有三天。」
佘年:「嗯。」
看起來依舊大方得體又正常。
司禎在一邊看著,忍俊不禁。
嗯,挺正常的,如果忽略他同手同腳的話。
妖界的佘年陷入了焦灼,修真界的一群人也陷入了焦灼。
佘年是不想讓司禎參加宗門大比,修真界的人是想讓司禎參加宗門大比。
他們的共同特點是,因為看不到司禎而焦灼。
柳途在御獸宗門口走來走去,走去走來,嘀嘀咕咕:「怎麼還不來……」
守門弟子勸道:「大師兄且回去吧,我們幫你看著呢。」
柳途一擺手:「你們不懂。」
回去要挨罵,站在宗門口,耳根子才能清淨。
但他還是低估了宗主花非想見司禎的迫切程度。
在柳途正在宗門口,走來走去,假裝忙碌的時候,他的背後傳來鬼一樣的聲音:「司禎呢?」
柳途後背一涼,慢動作轉身。
只見一個比他矮一段的八撇鬍子老頭,手裡抱著一個孩子——他剛認回的孫子,幽幽看著他。
柳途哈哈咧咧嘴:「在等了,在等了……」
花非:「你昨日也是這麼說的。」
柳途苦笑:「司尊者不回我訊息,徒弟也確實沒辦法。那畢竟是實力高強的尊者,去哪裡也不歸我管轄……」
花非手裡的柺杖就掄起來:「你還敢頂嘴!」
他懷裡抱著的花拙覺得柳途有些可憐,拽拽花非的鬍子。
一拽一個笑容,御獸宗宗主在即將過萬的年紀,學會了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