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宴等她走遠了兩步,才從那種好像被冰凍的狀態中脫離,稍微動了動,跟上她,這次他格外安靜,什麼都沒有說,只略微低著頭看著地上她的影子。
宋殷殷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停了一下,讓越清宴走她的前面,等到越清宴按她的話做後,她很不客氣地踩住了他的影子。
越清宴偏頭看到她的舉動,彎起唇:「如果宋老師想踩我,那就來踩本人。」他看向她,剛消停一點的騷氣又蠢蠢欲動起來,「想怎麼踩,踩哪裡,都可以。」
宋殷殷重重踩過他影子的腦袋,沒有搭理他,又換成越清宴落在她後面,但她很快就發覺不對勁,轉頭,果然看到越清宴在她後面,偷偷抬起手給她的影子加兔耳朵。
「越清宴。」宋殷殷叫他,他竟然看著她晃了晃比著兔耳朵的手。
宋殷殷虛起眼,越清宴笑了一下,把兔耳朵挪到自己影子上面。
看宋殷殷還冷颼颼地凝視他,越清宴把手放下合在一起,做了個小狗的影子出來,小狗吐著舌頭屁顛顛地靠近宋殷殷的影子。
宋殷殷看向地上,讓自己的影子無情地把小狗開啟,轉身繼續往前走,走了兩步還是感覺不對,再轉頭看過去,追著她影子的小狗見她轉回頭,躲到了越清宴的影子裡面。
宋殷殷看著它躲起來的位置,小狗悄悄探頭,似乎感覺到她還很生氣,又躲了回去,過了一會,一隻小蝸牛從越清宴的影子旁邊慢慢爬出來找她,發現自己不能讓宋殷殷有所動容又退回去,換成一隻小松鼠,蹦蹦跳跳地奔向她的影子,還是不行又回去換成別的小動物。
越清宴連著換了幾種動物,終於讓宋殷殷搭理他了:「變回去。」
越清宴看她,宋殷殷很不耐煩:「變回小狗。」
越清宴眼裡漾開笑意,按照她說的,把手合起來變回那隻可愛的小狗,宋殷殷卻嫌棄地看了他的手一眼:「這隻小狗不好看。」她看了眼越清宴,讓他到石板路旁邊的沙土地上,「站好不許動。」
越清宴把手放下,乖乖地站好,宋殷殷看了眼旁邊,找了個木棍,在沙土地面上給越清宴的影子畫出一對豎起來的耳朵,在他的身側畫出一條大尾巴。
越清宴看向玩得很開心,露出一點笑意但很快又扳著臉,很高冷的宋大小姐,又看向地上,抬起手,好像在慢慢地摸自己的大尾巴:「宋老師,這隻小狗好看嗎?」
宋殷殷站在一邊欣賞自己的作品,不滿意地看他一眼,廢話,她畫出來的能不好看嗎?
「可是,小狗都是有主人在身邊的。」越清宴看著自己的影子問,「他的主人在哪裡呢?」
宋殷殷反問:「誰說小狗都有主人的?沒聽過流浪狗嗎?」
「這麼好看的小狗,如果流浪的話,會被其他小狗欺負的。」越清宴的影子伸手碰了碰宋殷殷的影子,「美麗的小姐,你可不可以收養他?」
不愧是他,當小狗也那麼自戀,宋殷殷倒是沒立刻拒絕:「他能吃嗎?我不喜歡吃很多東西的小狗。」
越清宴笑起來:「他可以什麼都不吃,只要有主人的愛意就夠了。」
他不肉麻會死嗎?宋殷殷想了想,勉強給這隻她畫出來的小狗一個機會,走到他的身邊,讓她的影子在他的身邊:「算他運氣好,正好我家現在缺一隻看門的小狗,就暫時收養他吧。」不等越清宴又笑起來,她就補充,「但是有試用期的。」她在沙土地上寫出3o天的字樣,畫了個圈,「如果沒有透過試用期,我可是會把他趕走的。」
越清宴看著她寫出的3o天,眼裡的笑意更深:「宋老師,可以把木棍借給我一下嗎?」
宋殷殷看他一眼:「你要幹什麼?」
「小狗覺得他的主人缺了一些東西。」
宋殷殷把木棍遞給他,同時警告他:「不許亂畫,亂畫馬上就不要他了。」
「好。」越清宴接過木棍,很快在她的影子頭頂畫出一個王冠,又畫了個大披風,還在她身邊加了一根很華麗的權杖。
她的影子被他這樣一畫,就像睥睨天下的女王。
越清宴畫完,向她介紹地上的「畫」:「王和她的小狗。」
宋殷殷高冷地糾正他:「是試用期小狗。」
越清宴笑著點點頭,又在她和他的身後畫出一個大城堡,宋殷殷偶爾覺得他畫的不好,讓他把木棍交給她,自己畫兩筆,兩個都從幼兒園畢業十多年了的成年人在一起畫影子畫得不亦樂乎,沒一會兒,地上就展開了一幅格外漂亮的畫卷。
不知不覺,他們靠得極近,宋殷殷低頭認真地畫著畫,越清宴卻沒在看地上的影子,而是側頭看著她,等宋殷殷畫累了把木棍丟給他,他才低下頭。
【越清宴又在偷看小青梅,眼神確實有點像小狗,就是那種很會裝可憐,趁主人不注意,就會輕輕咬主人一口的黏人綠茶小狗。】
【什麼小狗啊,明明是為了能讓殷殷大小姐收了他,不惜裝狗的狐狸精,算盤子都要崩到我臉上了,不過,這次殷殷也鬆口給他3o天試用期了,這是不是油王要轉正有名分了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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