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工作人員的指引,她走到了一個空教室,她也沒做出什麼憧憬緊張的樣子,直接將門推開,教室裡的人似乎沒想到她會來的這麼快,在她推門的時候,靠在視窗,垂著長長的眼睫,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樓下,聽到聲響才抬起眼。
目光很慢地上移,最終定在宋殷殷的臉上,眉眼專注深邃,好像穿過了悠長的時光,終於有幸窺見到神明珍藏的寶藏。
【靠靠靠,越清宴這個眼神,一眼萬年有了具象!】
【嗚嗚嗚,莫名眼淚汪汪,感覺越油油這一刻看到的不是這一剎那裡的宋殷殷,是他喜歡宋殷殷的漫長歲月裡的每個宋殷殷。】
宋殷殷看到越清宴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他的神情專注到有些嚴肅,和他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很不一樣,讓她覺得不適應,皺起眉:「你那是什麼表情,沒見過我穿校服?」
越清宴眨了下眼,如夢初醒般,唇角慢慢地勾起,不著調的笑意又掛在薄唇邊,又好看又有點欠欠的:「漂亮的小同桌,好久不見。」
宋殷殷心裡被他狠狠肉麻到,臉上卻還保持著冷漠,走進教室,挑了把椅子站在旁邊,看著越清宴,他也換了學生制服,中式西裝的黑色外套隨意敞著,裡面是熨燙挺括的白襯衫,釦子只開了最上面的一顆,隱約露出一點鎖骨。
他這個人從上學時就有種別人學不來的「本事」,只露一點點就讓能把臭屁,桀驁,意氣風發,這些飽滿恣意的氣質發揮得淋漓盡致,把隔壁釦子都開到肚臍眼,故意露出不太好看的胸肌的不良少年們都羨慕哭了。
客觀來說,越清宴的皮囊骨相都是頂級,就算放在她的圈子裡也是能甩第二幾條街的天花板存在,要不是他動不動就犯病,上學時偷偷給他塞情書送零食的人至少能夠翻上三倍。
宋殷殷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裡隱隱顯出警告的意味:「越清宴,你好好說人話。」
越清宴也直起身走向她:「這個我好像做不到。」很自然地幫宋殷殷選的椅子擦乾淨,宋殷殷坐下的全過程,從高到低,眼睛一直沒離開她,慢悠悠地胡謅,「因為宋老師讓我心動得沒辦法好好說人話。」
又犯病,宋殷殷冷冷看向越清宴:「不會說人話,是吧?那你以後就看到我就汪汪叫吧。」
越清宴沒說話,微微彎下腰,低著眼給她擦桌子,宋殷殷抬起手,抓住他的衣領讓他低得更低,咄咄逼人地直起腰與他對視,非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以後不要胡說八道:「你怎麼不出聲了?」
越清宴怕壓到她身上,單手撐著桌面,看著主動湊近的人,耳朵越來越熱,可眼還是捨不得離開她,寧願被煎熬著,讓所有人看到他因為她有的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也不願意從她身邊退開。
宋殷殷看越清宴又在那盯著自己,意識到自己逼近他的行為可能正中了這個變態的下懷,眉心又皺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恐嚇他乖乖照做,越清宴便勾唇笑了一下,傾身側臉在她耳邊很輕地,幾乎就是氣音地「汪」了一聲。
聲音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氣息輕輕撲在她耳朵上的感覺,宋殷殷耳朵頓時癢得快要爆炸,也側臉,瞪向笑得和小時候,惡作劇得逞時一模一樣的越清宴。
他是怎麼做到的?把帶著一些「屈辱」意味的汪汪叫叫得這麼……奇怪的?明明是她整他,現在反而是她更不自在?宋殷殷忍住沒去摸自己的耳廓,但就算不摸,她也能感覺到她的耳朵熱了起來。
宋殷殷不想看他那副臭屁的樣子,側開臉,命令他遠離她:「變態,走開。」
越清宴真的沒再來煩他,坐到了她斜後面去了。
【欸,剛有點純愛的感覺,油王就又捲土重來了,什麼心動得沒辦法說人話,這種話他到底是怎麼……(緊緊摳手指)(崩潰望天)(費解到懷疑人生)說出口的?】
【但是,宋殷殷想聽他汪汪叫,他就真的叫給她聽欸,是不是我油喝多了,我竟然覺得他湊到她耳邊輕輕叫的那聲還挺有感覺的的,我都想截下來反覆聽了。】
【哈哈哈哈哈這個節目真的不能多看,看多了聽油王汪汪叫都覺得他好蘇。】
【越清宴是不是又偷偷害羞了,都不敢坐到宋殷殷的旁邊,躲到後面去了?每次撩完小青梅自己先不行了,以後要是真和殷殷在一起了,你可怎麼辦啊?】
彈幕很熱鬧,一前一後坐著的宋殷殷和越清宴反而很安靜,宋殷殷看著講臺的黑板,節目組確實很用心,還在黑板邊寫了課表,和他們上學時的習慣一樣。
他們班的課表原本是學委負責的,但他們的學委字寫得龍飛鳳舞難以辨認,就換了人寫,她本來是不在意這種事情的,直到她發現課表的字跡變得熟悉,有的課還被畫了特別的符號,她才意識到課表換成了作為班長的越清宴來寫。
他從小就被家裡的老輩按頭練字,字好看到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有著同齡人不同的遒勁瀟灑,宋殷殷對他寫的字沒什麼想法,讓她有些不理解的是,他在一些課旁邊畫的圖案,什麼星星月亮,有一次竟然還畫了一顆小紅心,讓他的那群小弟都忍不住冒死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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