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大小姐意識到了這些,但也絕不會因此心生愧疚。
越清宴對她好,那是應該的。
如果他對她不夠好,他連替她背鍋的資格都沒有。
宋殷殷懶得想她這種心態是叫自私還是什麼,反正她就是這個樣子,喜歡她的人都知道。
不過,可以獎勵他一下,宋殷殷想了想,從口袋裡拿了什麼,收到手心裡,向越清宴那邊冷冰冰地抬抬下頜:「你過來。」
越清宴以為她要收拾他出氣,但也乖乖按照她說的做了。
他知道她很討厭被老師當眾批評或者懲罰,那很不符合她殷殷大小姐的身份。
就算是假的,也會讓她不爽。
宋殷殷看越清宴過來後:「手給我。」
越清宴下意識看她,被她兇了一眼:「閉上眼睛。」
越清宴在宋殷殷真的生氣的時候,非常識相,絕對不會再不知死活地逗她,她讓他閉眼,他就讓長長的眼睫覆在眼瞼,他的內眼角很好看,有個小勾子似的弧度,眼尾又微微揚起,睜開眼時瀲灩含情,閉上眼又有種無聲的誘惑,讓人想要親親他的眼尾。
宋殷殷看了看他的眼睛,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他的手心。
那東西落入越清宴的手心,他就知道那是什麼了,睜開眼,想看她,卻只看到她冷漠的側臉:「罰你吃掉。」
越清宴低眼看著手心,是一塊糖,在節目第一天時,他遞給她的糖。
把他給她的糖反過來送給他,這種事情也就殷殷大小姐能幹出來了,而且還幹過不止一次。
小時候,他會帶糖給她吃,她心情好了就會分給他一顆。
好像每次給她帶糖她的心情都會很好,所以每次都會把她最喜歡的糖留一顆給他。
「宋殷殷。」
突然聽到越清宴叫她大名,宋殷殷還有點不習慣,皺眉看他:「幹嘛?」
越清宴散漫地咬著糖果,窗外的陽光落在他和她的身上,暖融融的,好像這麼多年的時光也慢慢化掉了。
過去的他們,現在的他們都站在這個安靜無人的走廊裡。
越清宴看著宋殷殷說:「很甜。」
宋殷殷沒忍住在鏡頭前就送給他個大白眼:「廢話。」
糖不甜,誰甜。
她好討厭罰站,又無聊又累人。
都怪越清宴。
越清宴好像能感覺到自己在被她罵,低下頭,清冷的氣息間多了一點橙子糖的天天味道:「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