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士看著越清宴,有些意外他的承諾。
她還以為他會向她保證,他會永遠愛著宋殷殷,永遠對她好呢。
這種承諾,宋女士根本不在意。
宋殷殷不缺愛,也不缺對她好的人。
宋女士活到現在,領悟到了一點,愛情之中,最難維持的不是愛本身,最難的是,記得。
不是偶爾回憶時,能想起愛人年輕時風華正茂的樣子。
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記得,這樣,她如果有什麼改變,哪怕一點點,都會立刻發現,不會等到她已經改變了,再說一句「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好好的人為什麼會變呢?
為什麼要變呢?
說這種話的人是不是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愛人的改變?
只有時刻記得的人,才會一直保護並追尋愛人的初心和本色。
看來,這孩子和她的丈夫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的……宋女士緊繃的心有一點放鬆,不多,也就百分之一吧,但也夠她現在舒展開緊皺的眉頭的了。
越清宴看到宋女士眉心鬆開,才又彎起唇:「而且,我會努力不讓宋殷殷太喜歡我的。」
宋殷殷帶著殺氣看向越清宴。
這個劍你是一定要販是吧?
什麼叫努力不讓她太喜歡他的?
這需要努力嗎?
她本來也就只有一點點喜歡他。
「別太自戀了你。」宋殷殷在越叔叔面前也敢罵他,並且還得到了越叔叔贊同的點頭。
「這小子就是自戀欠收拾。」
宋女士沒有在越家多待下去的想法,直接拒絕了熱情邀請她們的越司晟,越司晟很想讓她們留下來品鑑越清宴這個將功贖過之人的廚藝,直接帶宋殷殷離開了越家。
越家離宋家距離不遠,但宋大小姐的習慣是能坐車絕不辛苦自己的腳,出了越家的門就要往車門那站著她家司機的豪車走。
宋女士叫住她:「陪我走走。」
「幹嘛呀?」宋殷殷不情不願轉回身,「這算是懲罰我嗎?」
宋女士氣得想打她屁股:「誰家懲罰這麼簡單,就讓你走個幾百米?」
宋殷殷冷著小臉,但還是乖乖來到宋女士的身邊,看看周圍沒人,這才很傲嬌地抬起手,想搭在宋女士的胳膊上,但宋女士手臂是自然下垂的,宋殷殷的手自己掛不住,她很理所當然地把宋女士的手臂彎起來,然後把手放在她的臂彎那裡。
宋女士看著她家女兒手動把她凹成扶手狀的全過程,咬了咬牙:「你啊……都是被我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