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脖子嗎。
現在有點改變想法,脖子人人都有,但越清宴的確實。
有一點好看。
筋骨勻稱,如玉石雕琢出來,被衛衣柔軟的領口擁著,有種讓人莫名口舌生津想要咬一口的誘人感。
完了,她也被越清宴傳染變態了。
都怪他。
越清宴緩了一會兒,把手機拿起來:「宋大小姐,你今天怎麼對我的身體這麼感興?」
「不是今天啊。」宋殷殷心裡怪他把自己傳染變態了,有意想要整他,聲音放輕放軟,眼神睥睨冷傲,眼尾卻微微上揚,難得肯施捨給人看到她魅惑的一面,「我對你的身體早就感興了。」
越清宴感覺到宋大小姐在故意報復自己了,但不知道具體原因,也不知道怎麼應對,只能任由自己的耳朵紅起來,連他自己都能在螢幕上看得清清楚楚。
宋殷殷對報復人也沒什麼耐性,看越清宴還沒動作,收起罕見的媚態,不滿意地問:「越清宴,你怎麼這麼磨嘰呀?」
越清宴無奈到了極點,把鏡頭翻轉了一下:「宋老師,我的對面就是我們越家祖先的畫像,你讓我怎麼對著她老人家,衣衫不整的給你看?萬一她生氣了,來找我們……」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宋殷殷這麼說,但聲音小了很多,「那你明天來我家給我看。」
越清宴把鏡頭調回來,唇邊笑意無奈:「大小姐,你是不是不能放過我了?」
「看一下,又不對你做什麼。」宋殷殷主打的就是一個惡人先生氣,「你幹嘛一副我欺負你的樣子?」
越清宴看著她理直氣壯質問他的樣子,突然彎了彎眼睛:「宋老師是想看我爸到底把我打成什麼樣子了吧?」
宋殷殷頓住,接著翻臉:「越清宴,不許你做夢,你有沒有被打得很嚴重,我會在乎嗎?我就是單純想看你不穿衣服。」
宋大小姐有時候就是能如此自然地說出這種話。
她自己不在意,卻讓別人心裡暗潮洶湧。
越清宴把不該有的想法按捺下去,跟她保證:「我真的沒事。」
「誰管你有事沒事。」宋殷殷下發最後通牒,「明天來我房間。」想起什麼,「這次你不用爬窗戶了,走正門。」
越清宴挑起眉:「宋阿姨不會生氣嗎?」
「那你以後還打算一直爬窗戶嗎?」宋殷殷其實也叫不準宋女士的想法,雖然她們今晚是說開了,但難保宋女士看到越清宴來找她,又來氣了什麼的,「她如果生氣罵你,你就受著唄。」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還真是一點也不心疼他,越清宴也不覺得委屈:「我臉皮厚,隨便罵,但宋阿姨生你的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宋殷殷認為宋女士肯定優先拿越清宴出氣的,就算波及到她,她也不是很害怕,但她眨眨眼,做出委曲求全的樣子,「只能讓你把衣服脫了,討我開心咯。」
越清宴抿起唇,剛好一點的耳朵又紅得好像能滴血。
他這個反應讓宋殷殷沒忍住,笑了出來,等越清宴看向她,她對他挑起眉,無辜但又故意地火上澆油:「怎麼了,不行嗎?」怕他覺悟不夠,她還搬出了他現在的身份,「男朋友。」
越清宴本來就對她氣不起來,被她語氣這麼勾勾轉轉地一叫,眼睫都垂下去,沒辦法讓她看著他的眼睛。
越清宴眉骨高,眼窩也深,正常從正面看就已經很好看了,這麼微微低下頭,低眼斂眸,就更像漫畫裡的人了。
但他的眼睛也很好,看不到也很可惜。
宋殷殷向他發出挑釁:「越清宴,你不是很拽嗎?怎麼都不敢看我?」
越清宴被她的話「氣」笑了,抬起眼看她:「宋嬌嬌,我什麼時候跟你拽過?」
「你敢?」宋殷殷抱起手邊的小熊躺到枕頭上,她有點困了,手機都懶得舉起來,就讓它靠在一邊,對著她的側臉,「越叔叔罰你到什麼時候?」
越清宴看她閉上眼睛,長長的眼睫輕輕地顫,側臉看起來難得一見的乖巧,有點捨不得,但還是說:「你先睡吧,明天我去找你。」
宋殷殷抱著小熊翻了個身,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冷傲地看著螢幕:「我什麼時候睡,輪不到你說。」
越清宴看她又困又要打起精神鄙視他的樣子,眼裡漾開笑:「行,我不說,大小姐什麼時候想睡都可以。」
宋殷殷帶著淺淺的鼻音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不許結束通話。」
「好。」越清宴看了一下手機的電量,他得去拿一下充電器。
他剛這麼想,有什麼東西從後面砸到他背上。
他輕輕吸了口氣,轉頭看到越司晟扳著臉背著手走過去,再往地上看,是他的手機充電器。
越清宴也不知道他的老父親在後面看多久了。
要不要這麼有眼色,還特意幫他從行李箱裡拿了充電器。
「怎麼不說話了?」宋殷殷的聲音響起,越清宴低眼看螢幕,她又睜開了眼,趴在床上不開心地看著手機,烏黑的發如水鋪開,有幾縷勾纏在她的臉邊,襯得帶著睡意的眼睛慵懶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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