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宴拿出他的給她看。
和她的配套,是有狼耳的惡狼面具。
「憑什麼你當狼?」宋殷殷把越清宴手裡的兔子面具扣到他的臉上,「你當兔子。」另一隻手把惡狼的面具放在自己臉上,「我來當狼。」
越清宴的目的是讓她戴上面具,至於她想戴什麼,他都可以,但看她野心勃勃地選擇反面角色,他還是噙起笑意。
「好啊,惡狼小姐。」
宋殷殷皺起鼻子,他怎麼那麼喜歡起這種奇奇怪怪肉麻兮兮的別稱啊,就叫她宋殷殷不行嗎?
「別碰我,笨蛋兔子。」
剛下車就有熱場的音浪襲來,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顫動,年輕人們的說笑聲隨著飄著氣泡水甜味的風盪過來,這種氣氛下,人很容易受到感染,心情昂揚起來。
宋殷殷休息了一下午,神清氣爽,越清宴買了兩杯蘋果味的氣泡水,宋殷殷接過杯壁沁著細細水珠的冷飲,唇角也微微翹起。
她本來很討厭這種人多的地方,她嫌擠,但那時候被宋女士管得太嚴了,她也會生出叛逆的想法,想去體驗宋女士絕對不允許她去做的事情。
她一開始還挺猶豫的,一會通知越清宴他最近想去的地方是音樂會,一會又通知他最近不想去音樂會了。
反覆了好幾次,最後,是越清宴「強制」把她拐到了音樂會現場。
和她想像的一樣,很擠,可她有點喜歡。
喜歡世界好像都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填滿,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音樂海洋,每個人都像魚一樣自由瘋狂地隨著海浪遊動,大笑,跳躍。
後來宋殷殷都不記得那場音樂會的歌手都是誰了,但她還能記得,那天她想要放肆撒瘋一次,但又不想讓越清宴看到就讓他把眼睛用她的髮帶蒙起來,他乖乖照做,不看她,但又在她的身後護著她,怕別人擠到她,在人海之中,給她圈出了一方可以肆意瘋狂的小天地。
人太多了,他能阻止別人碰到她,可他的胸膛還是會無法避免地撞到她。他身上的味道也會壓住現場各種奇怪的氣味鑽進她的鼻子裡。偶爾她會允許他和她一起跟唱,他的聲音那麼輕,卻比音響裡的歌聲還要清晰……
這些都成為了記憶,平時她不會回想,但回到相似的場景裡,它們就自己湧了出來,她這輩子唯一一次的撒瘋和越清宴用身體對她的保護聯絡在一起,狂野的綻放與內斂的守護交織在一起,生成了某種無法語言形容,只能用當時的心情等價替換的特殊感覺,她以為她早就忘了,可它穿過時空又找到了她。
比那時,還要強烈。
強烈得讓她又有點想要做點平時不會做的事情。
宋殷殷看了一眼旁邊,攝像們把大機器都收起來了,換上不容易被別人發現的可佩戴小攝像機。
有人拍,那還是算了。
等會兒人多了把他們擠開了再說。
宋殷殷移開視線,將心裡衝動的想法壓回去,但沒能做她想做的事情,還是有些鬱悶的。
「人好多。」宋殷殷把怨氣丟給越清宴。
「這場有單獨的貴賓區。」越清宴沖宋殷殷晃了晃的手機,帶她往人流明顯稀疏很多的位置走去,「雖然有點貴,但能讓宋老師滿意就值得。」
滿意個大頭鬼,宋殷殷皺起眉,她習慣了越清宴不用她說就能猜到她真正想要的東西,這次是極少見的,他誤解了她的意思的情況。
來到貴賓區,越清宴看了一眼相比其他觀看區,明顯沒那麼擁擠,甚至還有點空曠的區域,點點頭,沖悶悶不樂的宋殷殷露出漂亮但不合時宜的笑臉:「我給工作人員也買了VIp票,方便他們拍攝。」
宋殷殷轉頭,看到攝像們也都戴著面具,但面具也遮擋不了他們帶薪看音樂會的開心,一個接一個地進來了。
宋殷殷回頭凝視越清宴。
笨蛋。
真的,笨蛋。
宋殷殷徹底不想理他了,咬著習慣坐在VIp的塑膠椅上。
音樂會很快開始,宋殷殷完全沒了興致,靠在椅背上看著打扮得像個火烈鳥一樣的樂隊主唱在舞臺上投入地蹦著唱歌。
是因為她長大了,進娛樂圈了,看得多了,對這些無感了?
她怎麼一點當初的感覺都沒有了,只覺得吵鬧。
「宋老師,你怎麼了?」越清宴也發覺她不對勁,身子傾過來,「是身體不舒服嗎?」
宋殷殷看向他,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到她翻個白眼,眼睫毛可能都會掃到他的程度。
但宋殷殷還是果斷沖他翻了個白眼:「走開,煩你。」
越清宴微微皺起眉:「你不喜歡音樂會了嗎?」
宋殷殷哼了一聲:「是不喜歡你。」
越清宴也覺得很少見,他竟然有些摸不清大小姐在想什麼:「為什麼不喜歡我了?」
「本來就沒喜歡過你。」宋殷殷看他不走開,索性往前,離他更近,「一直很討厭你。」
她說著最狠的話,氣息裡卻帶著氣泡水甜甜的味道,呼吸也輕輕淺淺的,讓人不忍心和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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