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殷殷看著他,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她讓他過來:「手。」
越清宴走近她,抬起手,把毛絨玩具遞給她。
宋殷殷抬眼看了他一下:「把玩具放到一邊,我要看你的手。」
堆了一下午沙子的手。
越清宴這次沒像被越叔叔揍的時候,一頓掖著藏著,很聽話地把玩具放到一邊,將手心攤開給她看。
果然,笨蛋把自己的手弄破了。
宋殷殷看著他手指上的劃痕,應該是被沙子裡的貝殼劃的。
「你不會看著點嗎?」宋殷殷皺起眉,在他手心打了一下,「多大的人了?」
越清宴沒說話,宋殷殷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當時可能根本顧不上自己的手,滿腦子都是她。
所以,是她害他咯?
宋殷殷捏了捏他的手,捏到了他的傷口,他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在確認她不會不高興後,像以前那樣,合起手指,握住了她的手。
力度很輕很鬆,生怕她會突然又討厭他了。
宋殷殷還真的把他的手丟到一邊了,不過,很快又給出命令:「去拿藥箱。」
越清宴看宋殷殷的反應,知道她可能要原諒他了。
他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值得被原諒的事情,所以就算從她的反應判斷出這個令他欣喜若狂的結論,他還是無法相信。
拿來藥箱時,眼睛一直看著她,看得宋殷殷想翻白眼。
他怕她會突然被抹殺了還是怎麼,一直盯著她,好煩。
讓他把手開啟,宋殷殷拿出棉簽,第二次給他上藥,沒比第一次好到哪裡去。
態度也不好,上完把他的手往旁邊一推:「好了。」沒用完的棉簽和藥水也是他自己收拾,宋殷殷看著他,突然湊過去,嚇他一跳,「現在脫吧。」
越清宴停下來,抬頭看她。
「你自己說的,要脫給我看的。」宋殷殷直起身,睨著他,「我本來都沒想要那麼對你的,但你自薦枕蓆,我也只能成全你。」
她用成語用得隨心所欲,理直氣壯。
越清宴挺認命,把藥瓶整齊放好,問:「真的要看嗎?」
「嗯。」宋殷殷靠在靠枕上,比昏君更暴君,「脫的時候,別乾巴巴站著,記得扭扭腰,如果我喜歡,會獎勵你的,如果不喜歡……」她冷颼颼地看著越清宴。
越清宴好像確實做好了心理準備,竟然真的站起來,把手放在了襯衫釦子上,還找了找扭腰的感覺,小聲問她:「這樣可以嗎?」
他的動作有點僵硬,但男人其實比女人更適合做扭腰擺胯的動作,尤其是健身的男人,核心控制能力好,腰力強,屁股再翹一點,隨便扭一下都挺有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