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著獵犬的護衛隊長,下意識握緊了腰間的武士刀,不等獵犬吠叫提醒,便第一時間指揮其他護衛上前。
因著先前獵犬在樓下的吠叫,所有護衛都猜測,他們要尋找的殺人兇手,應該就在這家旅館,或者在這家旅館停留過。
而直到現在,獵犬都沒有作任何停頓,因此最高層的最後這間房,有問題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結果,當最前邊的護衛來到門口附近時,現房門大開,一個十五歲左右的白少年,正在給看起來五六歲大的小男孩擦臉。
“歐尼桑,有狗?”
正對著房門的小男孩,指著在門口嗅來嗅去的獵犬出聲。後知後覺的白少年側身轉頭,看到不之客,一副吃驚不安的模樣,謹小慎微地疑問道:
“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護衛長皺著眉頭,犀利的目光,在表現得沒有任何破綻的卡卡西臉上,停頓了數秒,又掃了眼看起來有些緊張害怕的泉,見嗅了大半天也沒叫喚的獵犬開始回頭往外走,也跟著轉身要離開。
然而下一刻,他又忽地回頭,再次打量了一下卡卡西和泉,依然沒現任何異常,這才隨口敷衍回道:
“無事,例行檢查。”
卡卡西和泉沒有再多話,目送著一眾護衛跟隨獵犬離開,相視一眼,不約而同解除了變身術。
這變身術,倒也不是必要,只不過是卡卡西戴著面罩的太過引人注目,而泉純粹是保險起見,隨意換了張臉。
“卡卡西尼桑,突然覺得,想要當好忍者,還得學會演戲呢!”
演完戲,泉自然不再需要卡卡西幫忙,自己抓起牙刷鼓搗出滿嘴的白色泡沫,刷著刷著,突然朝著正洗臉的卡卡西道。
“嗯,也可以這麼說。”
冷不丁聽到這話,卡卡西愣了愣,下意識點頭應聲。
忍者教學的時候,一般不會用“演戲”這個詞,而是“欺騙”。無論是戰鬥的時候的假動作,在對手視線死角結印的動作,還是三身術甚至各種影分身術的運用,都是圍繞著“欺騙”對手來進行的。
泉生怕卡卡西再追問綁架的事,還想再找別的話題,就見卡卡西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神情嚴肅,語氣凝重道:
“泉,你想離開村子?”
泉以為卡卡西會問綁架者的身份,或者被綁架的經過之類的,乍聽到這話,不由傻眼,徹底呆住了。
她是有考慮過離開村子,但絕對不是現在。若是隻在木葉就能夠順利復活父母,泉也不想離開木葉。
“你真的要離開?”
見泉目光閃爍了下,似乎是在心虛,卡卡西的眼睛微微睜大了幾分,眼裡滿是受傷,
“不惜冒著危險,藉著被綁架的名義,你打算就這樣失蹤?就一點兒不在乎別人會不會擔心?”
此時的卡卡西,到底還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說著說著便急了起來。
最開始他只是生氣和擔心,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剛剛腦海中莫名冒出這個可能的時候,他也只是有些懷疑,試探著問了下,不料泉竟是這個反應。
一直以來,卡卡西隱隱感覺得到,泉的心底裡藏著事兒。儘管泉平時掩飾得很好,但卡卡西就是這麼覺得。
他猜測這事兒可能與泉的父母有關,可他無論怎樣都沒想過,泉會不聲不響地突然離開,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卡卡西尼桑——”
原本還有點兒心虛的泉,一聽卡卡西這聲聲質問,頓時意識到,這誤會大了去了,連忙撲上去抱住卡卡西的大腿,理直氣壯地委屈巴巴道,
“我只是想去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