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面帶微笑,絲毫不帶怒容的樣子,看的傅姝一愣。
她赤果果的挑釁,凌王妃竟然一點不生氣。
不過凌王妃說的也沒錯,她確實很想見到她。
她們為晉王鬥了許多次,結果她沒選晉王,嫁給了凌王,那她以前和她爭鋒相對了個寂寞。
傅姝不明白,“我以為你會選晉王的。”
沈菀道,“我可高攀不起晉王。”
傅姝上下打量沈菀,“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自知之明,可惜,你二妹妹沒有。”
在傅姝眼裡,沈菀這個平陽侯府嫡女都配不上謝景殷,何況是沈鶯了。
謝景殷那個火坑,沈菀是跳出來了,但傅姝還想往裡跳呢。
傅姝說話難聽,沈菀看在她前世死的那麼悽慘的份上,不與她計較,但沈菀也不會心善到拉著傅姝不讓她跳火坑,從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大家各逛各的,互不妨礙,把雲茉雲蕊都看愣住了。
兩人總擔心傅姝會突然發難,小心防備著,直到傅姝買完東西,帶著丫鬟離開,兩人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們也知道傅姝針對沈菀是因為晉王,但沈菀沒嫁給晉王,嫁給晉王的沈鶯是沈菀的堂妹,再加上有之前的恩怨在,傅姝繼續針對沈菀,沒人會覺得奇怪。
雲蕊挑完胭脂,沈菀她們也出了胭脂鋪,繼續往前逛,逛街的心情比之前更愉快了。
正在一小攤子前看香包,忽然一群人往前跑去,雲蕊好奇道,“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被攔下的人道,“前面望月樓有人出了對子,對上的人,有一千兩的彩頭。”
說完,那人就走了。
雲蕊看著往望月樓看熱鬧的人,噘嘴道,“可惜,我們不能去看。”
沈菀道,“沒什麼好看的。”
雲蕊道,“難道表姐都不好奇嗎?”
要是沒發生過的事,沈菀可能會好奇,可已經知道的事,哪還好奇的起來。
她不僅不好奇,還打消雲茉雲蕊的好奇。
沈菀告訴她們道,“那是新上任的禮部右侍郎府許大少爺為揚名弄出來的陣仗,做提親之用。”
雲茉眼睛睜圓,雲蕊捂嘴驚呼,“是假的?”
沈菀道,“要許家登門提親,祖父和舅舅千萬不能答應。”
雲茉雲蕊臉一紅,跺腳道,“表姐說什麼呢,那可是禮部侍郎府上的少爺,怎麼會看上我們?”
沈菀看著天上飄蕩的白雲,感慨道,“有幾個人上門提親是奔著人去的,不都是衝著權勢地位,雲家的錢,可沒幾個不眼熱的。”
有時候想想,要雲家沒那麼多錢,沒被人惦記上,或許前世雲茉雲蕊的親事不會那麼糟心。
雲茉和雲蕊互望一眼,還是覺得不可能,侍郎府怎麼可能會為了錢上門求親呢,表姐異想天開。
酒樓是三教九流之地,即便是她們也不能去,何況身份尊貴的凌王妃了。
見她們還好奇的很,沈菀滿足她們的好奇心,她道,“我們去翠玉閣。”
雲蕊就道,“我怎麼把翠玉閣忘了,翠玉閣就在望月樓對面,我們去翠玉閣,不僅可以挑首飾,望月樓發生的事,還能第一時間知道。”
雲蕊拉著沈菀迫不及待往翠玉閣走去。
走到望月樓跟前,沈菀往裡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人,烏央烏央的人,有些甚至都擠不進樓裡。
因為對面望月樓的熱鬧,翠玉閣也比平常人要多些,守在門外的小夥計熱情的招惹她們,領著她們上二樓。
然而才走到二樓樓梯口,沈菀就聽到一聲清脆響亮的東西摔碎的聲音。
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怒氣,“你怎麼遞的東西?摔碎了算誰的?!”
是沈鶯的說話聲。
一府姐妹十幾年,沈菀絕不會聽錯。
沈菀上了最後兩臺階,往前一看,之前沒和她起爭執的傅姝和沈鶯對上了。
兩人針鋒相對。
地上是摔碎的羊脂玉鐲。
傅姝也在生氣,“玉鐲我遞給你了,是你自己沒接穩,你說算誰的?”
看兩人滿面怒容的樣子,沈菀還真不知道是誰挑起的。
她能肯定的是這絕不是簡單的意外。
一旁有姑娘,沈菀問道,“她們怎麼吵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