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過這個？”林落警惕地盯著她。
綠衣女生的注意力被地上的符紙吸引，情緒恢復了穩定，宿舍樓裡的燈也恢復了正常，樓上學生們的議論聲漸漸平息。
“這上面畫的東西我認識，”她指著那兩張符紙說道：“這個是定身符，旁邊這個是除厄符，不過這些太基礎了，對我沒用。”
林落不確定地問：“你是玄門中人？”
玄門中人也會死，死後的靈魂若有執念，擁有強大的力量，也是有可能的。
可問題是，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難道是被什麼術法控制住了？
“玄門？”綠衣女生的臉上依然一片茫然，“我不知道。”
林落頓時頭大，她現在這種情況，一問三不知，又纏著自己不讓走，還通玄門之術，真是個大麻煩，不能放著不管。
思忖了片刻，林落想到她說過，她是在學校裡醒來的，然後看到宿舍樓熟悉，才走了進來，那麼，她最初醒來的地方就十分關鍵了。
“你還記得你是在哪裡醒來的嗎？”
“好像是在一棟很漂亮的建築前面，樓上還寫著字的。”綠衣女生看到林落突然期待的眼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我不記得了。”
林落嘆了口氣，“你和我一起去學校裡面走走，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麼，可以確定你的身份。這樣總可以了吧？”
綠衣女生點了點頭。
於是，林落帶著她，出了宿舍大門。
大門外連著一條單行道的校內馬路，路上只有零星幾個學生經過。
路邊兩排高大的梧桐樹，枝繁葉茂，路燈在樹葉間隙透下點點光斑。
“這樹怎麼長得這麼高了？之前好像只比人高一些而已。”綠衣女生仰望著足有兩三層樓高的梧桐樹，喃喃自語。
“你的意思是，你記憶中的這些樹，都還只是樹苗嗎？”林落蹙著眉詢問。
如果是這樣，這件事情就太詭異了，這個靈魂的年紀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她熟悉女生宿舍樓，很可能曾經是這所大學的學生，死後靈魂又回到了這裡，可是她卻說看到的梧桐樹還是樹苗的樣子，樹木生長需要時間，學校裡的梧桐樹據說是在學校擴建時一起栽種的，距今已有幾十年了。
林落不禁看向身邊還在仰望梧桐樹的女生，她若是幾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為何靈魂會在現在才回來學校？而且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十年，即使知道了她要做的事情，又還有意義嗎？
那女生轉過身來，認真地點點頭，“我確定，我之前看到的，就是樹苗。”
此時，她與林落離得很近，在路燈的光照下，林落看到她衣服的胸前似乎繡著四個紅色的字。
“你衣服上是繡著字嗎？”
湊近了看，赫然正是林落就讀的這所大學的校名。
“你這衣服是從哪裡來的？”
“這是我們的校服啊，你沒有嗎？”綠衣女生疑惑地扯了扯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