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前輩,木家人失蹤之事過於蹊蹺,王家對此一籌莫展,您與木家熟識,又親赴木宅探尋,可有找到線索?”
林落正襟危坐,緊張地注視著司景瀾的反應。
“沒有線索。”司景瀾答得果斷。
林落心中一沉,不死心地接著問,“什麼都沒有發現嗎?”
“沒有線索,就是最大的線索。”
司景瀾直直地看著林落,目光銳利。
“木宅之中乾淨非常,連存在了幾百年的鎮宅獸靈都消失不見,這世上,也就只有玄門中的頂級高手能夠做到。”
“您說的沒錯。”林落期待地問,“您可有查到這高手是誰?”
“我查了,也見到了,但不知是誰。”
想到此處,司景瀾放在被子上的手不禁緊緊握拳。
“我以重金相酬,在玄門之中求木家之事的相關線索,並放出風聲,說我已經查到了關鍵,然後就有人找上門來,我與他纏鬥百餘招,皆負重傷,我被他斷了腿,他在我這兒也沒討到好,我打在他胸前的一掌,足以斷送他的習武生涯,只可惜,還是被他逃了。”
“您知道他是誰嗎?”
司景瀾無奈搖頭,“他用了易面之術,看不清長相。”
“那可還發現了其他線索,此人身上有何可以辨認的特徵?”林落急切地問。
“此人身材中等,是年齡在30歲左右的男性,我打在他胸前的一掌,乃是我司家的獨門斷魂掌,加上我的靈力,他此生都會帶著我給他的掌印。”
司景瀾頗為得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右手手掌,似乎還在回味當年那場惡戰。
“在這個高手之前,還來了一群小嘍囉,沒什麼本事,我抓住了他們領頭的,想問出背後之人的身份,沒想到那人在正要說出線索時,突然氣絕身亡。”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飽經滄桑的雙眼,如一潭幽深的湖水。
“我有種感覺,對木家動手的人,或許不止玄門中人,我腿傷太重,不宜久留,只得先回家來,待傷好之後再徐徐圖之。”
林落抓住了她話中的關鍵,“您的這種感覺,是因為有發現其他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司景瀾皺了皺眉,“倒是有一點,我曾去木宅附近的村落中查詢線索,詢問村民關於木家的事,他們對此都諱莫如深,團結一致,甚至沒有人肯與我說話。”
“您是懷疑有人提前收買了村民,不讓他們對外透露訊息?”
林落突覺豁然開朗,她一直對木宅“吃人宅院的傳說”感到不舒服,如果這不過是附近村民拿了好處而編造的謊言,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村民們闖入木宅,破壞現場,也是為了同樣的目的。
“這一切都是我的懷疑罷了,沒有證據,我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司景瀾情緒低落,面帶憂傷,林落心有不忍。
“您不顧自己安危,去探查好友一家出事的真相,此等深情厚誼,令人欽佩。”
“沒什麼好欽佩的,我什麼也沒幫上忙,那些人心狠手辣,連三歲稚子都不放過,我唯一慶幸的是,阿穎已然仙去,沒有遭此劫難。”
想起好友,司景瀾的臉上泛起了懷念,她再看向林落時,目光停在林落的臉上,怔怔地看著,久久不能回神。
林落被她看得有點不舒服,“司前輩,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不是,你和我的好友有些神似。”司景瀾的神情逐漸溫和。
“是您那位叫阿穎的好友?她也是木家人嗎?”林落猜到大概,她想知道更多的資訊。
司景瀾看著林落與好友神似的臉,不自覺地就開啟了話匣子。
“阿穎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們是非常好的朋友,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家中生意做得很大,但她一點也不嬌氣,性情溫婉,行事果斷,她幫了我很多,後來,她嫁去了木家,她十分喜歡返璞歸真的田園生活,我時常去木家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