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無所遁形

春月嫉恨的看著青蕊,有些豁出去的說道:“青蕊,你愚蠢無知,好武成性,小姐日常起居都不是你服侍的,你卻佔了一個大丫鬟的名份。你說你有哪一點是比得上我的。我在府裡待了七年,疊被,梳頭,點香,烹茶,記賬,彈琴我都會,我想擠掉你做大丫鬟有什麼錯。我沒有編排小姐,只是附和他們而已。”春月一口氣說完,覺得心裡輕鬆很多,有些虛弱的跪倒在地上我在說話。

青蕊聽了,有些愧疚的看著自家小姐,原來,自己這麼沒用啊。

林子舒衝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青蕊這才覺得好一點,對她燦爛一笑。

張婆子偷眼看了一眼嶽青珊一眼,咬了咬牙,跪在地上頭也砰砰的磕在地上說道:“夫人小姐明鑑啊,這真的不是老奴乾的啊,我一直都是勤勤懇懇本本分分的啊,嗚嗚。”頭上也很快就出血來,說著臉頰流的臉上都是,看起來很恐怖。

王婆子突然倒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肚子,面色猙獰的倒在地上,張口吐出一口血,就暈死過去了。

林大嫂嚇了一跳,身子有些顫抖的看著林夫人。

林夫人也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強做鎮定的坐在那裡沒有動。

林二嫂用扇子堵住口鼻,嫌惡的把臉轉到一邊。

嶽青珊有些怯怯的說道:“表姑姑,你還是給他們解藥吧,之後我們再慢慢查就是了。”

林子舒面不改色的看著她說道:“做錯了事就有被懲罰的覺悟,他們既然死不擇悔改,留著沒用。”說完,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對客廳裡慘烈的場景視而不見。

嶽青珊還是有些不忍的說道:“不過是一群無知的小人說的閒話罷了,姑姑何必跟他們計較。一個人打幾板子就是了。”

林子舒還是搖頭,說道:“若我是一般的小姑娘,聽到這樣的謠言,肯定會想不開自尋短見的。可惜我不是。這種膈應人的宵小之輩還是找出來為妙,萬一哪天也說青珊你的壞話就不好了。”林子舒早就知道嶽青珊不安好心,幹嘛要聽她的。

嶽青珊心裡既害怕,又憂心,此時也知道不便多言。

林大嫂想說幾句但看到公公婆婆預設的態度,也不再多說什麼。

春月終究是害怕了,也覺得自己的肚子很痛,爬到林子舒腳邊說道:“小姐,我說,我說,是……是小蓮說,只要擠掉青蕊我就可以做大丫鬟的,我沒有說謊。”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了,她才不要再強撐了。”

“小蓮?誰是小蓮”林子舒重複出聲。她來府裡這麼久,對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是誰。

“小姐你又忘了。表小姐有一個丫鬟叫小蓮啊。”青蘿體貼的提醒道。

“哦,我說怎麼那麼熟悉呢。”說完轉頭看向嶽青珊。

嶽青珊收到林府眾人的目光,臉色白了白,驚慌的說道:“我的丫鬟確實叫小蓮,不過她昨天打碎了我最喜歡的茶盞,被我讓人遣送回府了。我……我不知道,她竟敢膽大包天,闖下這等禍事,我知道的話,一定會狠狠責罰她的。表姑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情的。”

林二嫂一驚,看熱鬧怎麼看到自家侄女的頭上,急忙站起來說道:“是啊,是啊,妹妹,青珊溫柔善良,對下人太好了,才被他們矇蔽的,你可一定要相信她啊。”

嶽青珊此時也用帕子試了試眼角,梨花帶雨的模樣很是惹人憐惜。

林子舒笑著說:“二嫂,你如今有孕,還是不要太激動的好。既然青珊說不知情,我相信就是了。”林子舒看到林二嫂的肚子,心裡一嘆,知道今天這事不能做的太絕了,不然驚了二嫂的胎就不好了。

林子舒走到春月身邊蹲下,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問道:“春月,你告訴我,我窗臺上那盆可以讓人聞久了,萎靡而死的花是誰放的?”

春月愕然的看著林子舒,搖搖頭說:“什麼花?我不知道,小姐。不是我放的。”

林子舒點點頭,站起身來,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張婆子,說道:“張婆子,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張婆子急忙爬了兩步,說道:“小姐。我招,我招,是王婆子,她給了我一些銀錢,讓我到處散播對小姐不好的流言的。嗚嗚。”

王婆子有些迷糊的醒了過來,聽到張婆子的話,驚了驚,絕望的說道:“小姐,是小蓮唆使我說的,她給了我一些銀錢,讓我找幾個人繼續散播,我才說的,小姐饒命啊,饒命啊。”

林子峰瞪了林二嫂一眼,深吸一口氣,憤怒的說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去帶人把小蓮帶回來,我倒要問問,她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妹妹。”說完甩袖就快步離開,向外走去。

林二嫂看看丈夫,又看看侄女,實在不想相信這是自家侄女做的,卻也無力反駁。於是看著嶽青珊急切的問道:“青珊,你告訴我,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還是你確實不知情。”

嶽青珊哭的慘兮兮的搖搖頭說道:“”

“姑姑,我根本沒做過這種事,也完全不知情的。小蓮這丫頭,我原就嫌她笨手笨腳的,一直就不喜歡她的。”嶽青珊立刻跪在林二嫂腳邊辯解道。

林二嫂知道自家侄女本來就膽小善良的,也覺得她不是做這種事的人,表情緩和了不少。

嶽青珊又趁機說道:“姑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姑父已經去帶小蓮了,等她回來,我可以跟她對質的。”

林子舒勾了勾嘴角,站起身來對她們說道說道:“爹孃,大哥大嫂二嫂,剩下的你們處理吧,我還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林墨軒帽滿意的看著自家女兒,語氣越發的溫和,笑著說道:“好,你有事就走吧,爹和你大哥還有事,我們也走了。讓你娘他們處理就好。走,我們一起走。”

林墨軒背手走在前面,回頭問道:“舒兒,你給他們吃的真的是毒藥嗎?”

林子舒聽了,白了青蘿一眼笑著說道:“當然不是了,我怎麼會制那種東西,那是平常的清心五毒丸,清熱解毒的,不過藥性有點猛,體質弱的人容易吐血,不過吐的都是體內的毒血而已。青蘿只是嚇唬他們罷了。”

林墨軒聽了,連連點頭說道:“嗯,不錯,不錯,我家舒兒有勇有謀,不愧是我林墨軒的女兒,哈哈。”要是讓自己的同僚知道,自家女兒這麼聰明,肯定會嫉妒的眼都紅了的。

林子照也點頭附和,說道:“不過是一些無聊的閒言碎語罷了,過不了幾天就煙消雲散了,小妹不必在意。”

林子舒連連點頭,她忙的很,這點事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

林墨軒父子目送林子舒回了院子,就轉身向外院走去。林子照不確定的問道:“爹,你說這事是不是與嚴家有關?畢竟妹妹剛把嚴家小姐贏得裡子面子都沒了。”

林墨軒搖搖頭說:“還沒查清,不可妄下定論。”說完又瞪了林子照一眼,不滿的說道:“你當官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不是告訴過你,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嘛。你想想現在京城的局勢,還有我們林家的立場。我們儘管不參與黨掙,也已經礙到某些人的眼了。”

林子照受教的點點頭,感覺確實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林墨軒回頭看了看林子舒的院子,說道:“往日。我覺得你是我們林家最聰明的孩子,現在我卻覺得,你小妹的智商應該在你之上。”

林子照絲毫沒覺得羞愧,反而與有榮焉的點點頭說道:“我早就知道我家小妹秀外慧中,智珠在握了。爹,你不用故意拿話激我。”

林墨軒見狀,欣慰一笑說道:“哈哈。你知道就好。看到你家小妹亭亭玉立的樣子,我突然覺得自己已經老了。等我和你娘走了,你們可一定要照顧好你妹妹。”

林子照急忙介面道:“爹,你說的什麼話,你和娘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小妹是我的血親妹妹,我是老大,照顧她是應該的。”

“老爺,老爺,查到了。”蘇明看到他們急匆匆的走過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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