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想了想，點頭道：“我不出手，你用盡全力攻過來。”
“全力？”李念皺眉。
“全力。”秦寶重申。
“那我出劍了。”
李念虛手一抓，聚出劍靈，欺身就是一劍。
這一劍極快，場中穿過一道影子。
那寒芒入眼，秦寶的身子陡然向後飄去，左避右閃，李念無論怎麼揮劍，始終也沾不到影子。
李念腳踩神行步，出手越來越快，劍勢如雨。
但他，依舊碰不到秦寶。
李念感覺，秦寶就像一道縹緲的靈體，每一個動作看似很輕，很平常，偏偏能躲開無雙劍。
“是預判。”
李念用心觀察。
冥冥中，一切像被秦寶掌控，她閃避的恰到好處，準確到天衣無縫的程度。
李念還注意到，秦寶的身法，也在慢慢變得和他很相似。
她在學習。
偷對手的技巧。
這領悟力，也太強了吧。
李念一直覺得自己領悟能力強，劍山長輩們也贊他，劍道千年不出的奇才。
可與黑山大當家相比，李念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挫敗。
秦寶片刻間就掌握了劍山的神行步。
這很打擊人！
“一劍驚鴻。”
李念劍光一抖，一道視線無法捕捉的劍芒，瞬息間降臨在了秦寶臉上。
這是他手裡最快的一劍。
驚鴻現，必見血！
就在李念剛要擔心的時候，卻見，秦寶面龐一轉，驚鴻劍氣飛速而過，沒碰到她半根頭髮。
此刻，隨著散發飄揚，一張少女的面容，露在了李念眼中。
雖然秦寶的面容有點髒兮兮的，五官卻精緻到極點，即使比洛薇也絲毫不讓。
但兩者氣質，完全不同。
“真漂亮。”李念有些看呆，黑山大當家的，竟然這麼好看。
一個滿是粗漢的賊窩，會有這麼好看的女人。
“這一劍很突然，差點被你中招了。”散發落下，遮住了秦寶的面容，她撓撓頭頂，似乎在說她輕敵了。
李念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驚鴻劍氣都碰不到？
“來來來，你繼續攻過來，你的劍法很特別，讓我覺得很舒服。”秦寶連連招手。
也不知為什麼，李念出手的劍式，讓她有種親切感。
尤其那道驚鴻劍氣，隱約間，勾起了她腦子的某些東西。
“好，我出絕招了。”
李念不再保留，雙手結印，靈魂與劍共鳴。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