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言語冒犯，請前輩見諒。”李念急忙道歉。
“你小子，翻臉比翻書還快。”
雲嵐看了一眼洛薇：“起身吧。”
李念扶洛薇起來，洛薇卻與他保持好距離。
“小子，你殺了公孫豔，這對雲繡宮是有益的，不用懷疑老身說的話，但這次沒有處置你，確實是看在黑山大當家的面子。否則，你以為雲繡宮不敢拿你開刀，你殺的人，畢竟是雲繡宮弟子。”雲嵐的語氣充滿威儀。
“前輩說的是理。”李念無奈笑了笑。
不是寶兒姐扛著，雲繡坊捏死他，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想到這裡，李念突然問道：“前輩，你們該不會真的怕我姐吧？”
“你姐？”雲嵐微怔。
“噢，黑山大當家。”李念解釋。
“你管黑山大當家叫姐姐，你覺得合適嗎？”雲嵐卻笑了。
“有什麼不合適嗎？”李念沒覺得不妥。
而且，他不叫不行，會捱打的。
“她的年紀，比老身還要高出兩輩啊，老身今年一百八十歲了。”雲嵐滄桑道。
“這……”李念驚愕了。
洛薇也受到衝擊，小嘴張圓。
這一刻，李念面容艱澀起來，他想起了洛行舟的一句話。
黑山賊團，都不是人！
他本以為是洛叔發牢騷，宣洩內心壓抑。
可如今再看，結合一下豬王的習性，以及打鬥時發出豬妖的低吼。
莫非……
黑山真是一群妖怪所化！
魚公子是魚，豬王是豬。
磨刀人也不正常，拿著靈鐵整天亂磨，磨來磨去，到處磨。
還有獸巫師，渾身陰氣，像個幽靈。
整座黑山嶺，除了洛行舟是個人。
甚至連寶兒姐也……
李念不敢往下想。
那位散發姐姐，是隻老妖。
“前輩可知，黑山大當傢什麼來歷？”李念打聽一句。
雲嵐搖了搖頭：“黑山，原本叫龍山，三百年前，一頭妖龍佔山為王，雖然不是真龍，卻是一頭水蛟成形，實力極為強橫，在中州食殺蒼生。”
中州勢力，最強當屬五宗兩大世家，再加上一個丹閣，算起來，八強鼎足。
這龍山，卻是第九個。
而且，龍山是妖的聚集地。
蛟龍號令萬妖，聲勢巨大，一度狂妄滔天，給中州各宗帶來極大的麻煩。
八宗門人弟子和煉丹師，根本不敢隨意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