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來自京城的密信,也傳到了濮州。
錢家的家主錢通,此時也剛好在此。
當他們得知三司欽差已經從京城出,開始調查他們的謀逆之罪時,他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驚與恐慌。
原本以為他們在朝廷中的勢力能夠為他們遮風擋雨,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突然。
再者,他們之所以搶佔良田,巧取豪奪,囤積居奇,與夷狄交易武器、戰馬,也並非是為了謀反。
而是聽了靖王的唆使,為了協助他,防範魏王朱麒。
這才暗中加強濮州藩地的軍事實力,好為將來做打算。
一直以來,他們都做的很是隱秘,也沒有被人察覺現。
誰曾想,錢家自認為有了底蘊,竟開始囂張跋扈起來,與那汴梁的趙麟起了衝突。
如此,便被那小子揪著不放,一直追查。
他們也想暗中解決那小子,可那趙麟的背後是魏王府、英國公府,再加上其身邊的護衛,是大名鼎鼎的“白眉劍俠”展白。
讓他們不敢輕易妄動,只能向京城的靠山求助。
本以為京城的大人物,能幫他們解決趙麟這個禍害,誰曾想反而全軍覆沒,一個也沒能逃出來。
得知這個訊息後,他們已是心生懼意了。
誰曾想,現在又聽聞聖上派出了三司衙門來追查他們的罪狀。
得知這些之後,濮王府內,氣氛異常緊張。
酒色過度的濮王,面色更為蒼白,雙手緊握,不停地在書房內踱步。
他心中的不安如同翻湧的波濤,無法平息。
錢家的家主錢通也是一臉愁容,他知道這次三司會審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怎麼會這樣?我們不是沒有打點嗎?為何會突然派來三司欽差?”
濮王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被這個訊息嚇得不輕。
錢通嘆了口氣,搖頭道:“王爺,此事確實出乎意料。我們原本以為透過宮中的關係可以壓制此事,但現在看來,事態已經出了我們的控制。”
濮王焦急地說道:“我們必須想辦法!不能坐以待斃!再找找吳芳!他是秉筆,聖上最為親信的人,他應該能幫我們!”
錢通苦笑道:“王爺,我已經試過了。我家老二傳信說,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連皇上都親自關注了。”
“他能夠為我們爭取到三司會審的機會,已經是盡力了。”
濮王聽後,如遭雷擊,整個人彷彿失去了力氣,癱坐在椅子上。他知道,吳芳的話意味著他們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三司會審一旦開始,他們的罪行很可能就會被徹底揭露。
錢老爺子繼續說道:“王爺,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準備應對三司會審。”
濮王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
他知道,現在已經是生死關頭。
之前,他也曾嘗試聯絡遠房堂弟靖王,希望這位在朝中頗有權勢的王爺能夠出手相助。
然而,他的回應卻讓他很失望。
靖王表示,此事他無法直接插手干預。
他能做的,也只是在暗中為他們提供一些幫助和建議。
當聽到這些,他氣的立即痛罵不止,他這兩年一直冒著天大的危險,不就是聽了他的蠱惑嗎?
現在,危險了,他卻甩的一乾二淨。
三司欽差的即將到來,濮王和錢家的恐慌日益加劇。
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知道這次的三司會審將是他們生死存亡的關頭。
在無盡的焦慮和絕望中,濮王和錢通開始考慮一個極端的方案——暗殺從京城來的三司欽差。
當然,一定要想好退路,比如把此次暗殺栽贓給那汴梁城的魏王朱麒、趙麟。
此計劃一定要周詳,不能出一點的紕漏。
他們明白,這是他們最後的反擊機會,如果不採取行動,等待他們的將是身敗名裂,甚至是家破人亡。
濮王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他陰沉地說道。
“錢通,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有讓這三司欽差永遠到不了汴梁,我們才能有一線生機。”
錢通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王爺說的是,只是此事風險極大,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濮王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必須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他們知道,憑藉那魏王朱麒、趙麟掌握的他們罪證,若是讓三司到了汴梁,他們絕對沒有翻盤的可能。
若是什麼都不做,無疑是束手就範,等待著的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絕對不能讓三司欽差到達汴梁。
於是,他們開始密謀具體的行動計劃。
他們決定派出最精銳的刺客,在三司欽差抵達汴梁之前將其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