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多利山家中。
阮梅細心地將自己熨燙好的西服平整地擺放在沙上,然後從櫥櫃裡挑選出領結,在鞋櫃中選出合適的皮鞋。
確認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她滿意地點了點頭,朝著正在衛生間刮鬍子的鄭繼榮喊道“榮哥你快一點啦,你衣服我全準備好了。”
幾分鐘後,鄭繼榮穿著背心出來見到自己的衣物已經都整整齊齊地擺放好,他憐愛地擁起阮梅溫聲道“我們請兩個菲傭吧,這樣你就不用每天這麼累了。”
“不要”,阮梅皺著鼻子搖頭拒絕道“我不喜歡家裡住進外人,再說了每天就洗洗衣服拖拖地哪有伱在外面賺錢累。”
鄭繼榮聞言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當初接阮梅跟外婆過來時他就有想過多請幾個傭人,可是阿梅卻一直不同意,他那會還以為這丫頭是捨不得請傭人的錢,可住一起久了才現她是真的不喜歡家裡住進外人。
就連他威脅利誘來保護自己女人的葉全真,阿梅都有些不願意讓她住進家裡。
阮梅幫他扣好褲紐,接著從一個盒子裡取出一條新的腰帶給他套上,鄭繼榮見狀好奇道“我那腰帶又沒壞,怎麼又換新的了?”
“這條我剛買的,好幾千塊呢,我都捨不得給自己買這麼貴的衣服,老闆說這腰帶系的緊,褲子不容易掉。”
“.”
鄭繼榮聽到後砸吧了兩下嘴,這話裡有話啊。
自覺理虧的他也不好辯解什麼,只能一直輕撫身前女人的頭以示安慰。
阮梅繫好腰帶後,又站起身幫鄭繼榮繫上領結,她邊忙活邊問道“阿廟今天結婚你怎麼不去陪他接新娘子啊。”
“接新娘要的是熱鬧,我這個老闆去了,他們還怎麼鬧得起來?”
鄭繼榮鬆了鬆領子接著解釋道“再說了阿廟他岳父的廣告公司很多業務都是接的我公司的,我要是去幫阿廟叫門,你說他們孃家人敢不開嗎?”
“喔”
阮梅想了想後恍然大悟地點頭道“好像也是哎,那你以後豈不是永遠當不了伴郎了?”
“誰說的?”鄭繼榮捏了捏阮梅的臉蛋說道“等吉米或者我師兄他們誰結婚我不就能當伴郎了。”
“好吧”,阮梅從表箱中取出手錶給他戴好,接著說道“我給小篆買了一個水晶做的娃娃當作結婚禮物,你有沒有準備什麼東西送給阿廟啊。”
“當然有”,鄭繼榮在鏡子前整理一下儀表後,對她說道“行啦,你趕緊換衣服吧,待會就要出了。”
“哼,幫你整理衣服一句謝謝都沒有,罰你給我套絲襪。”
“.”
新運酒樓。
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裡,酒樓外掛滿了紅色的燈籠,為寒冷的冬日增添了溫暖和喜慶的氣氛。酒樓內,精心佈置的花藝和氣球讓整個空間充滿了浪漫和甜蜜的氛圍。
酒樓外,鄭繼榮友好地向周圍的眾多客人點頭問好,其實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但自己下車後,這幫人就圍了上來,一一介紹後他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女方的親戚朋友。
等招呼完他們後,挽著他手臂的阮梅好奇道“怎麼沒有看到阿廟的家人?”
“可能在裡面吧”,鄭繼榮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
阿廟早些年因為替小篆出頭,在南邊蹲了好幾年的苦窯,阿廟家那些親戚知道後也都故意疏遠了他家,再加上這小子年輕時只知道飆車瞎混,很多親戚都怕被他連累,不再與他家聯絡。
如今能稱的上家人的也只有他母親了。
等走進酒樓後,鄭繼榮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前臺,現丹丹此時不在後,他暗暗鬆了一口氣。
“鄭先生!”
就在鄭繼榮環顧看有沒有熟人時,一道宏亮的女聲從前面傳來,他順著聲音看到來人後,微笑招呼道“朱姨你好。”
來人正是阿廟的母親朱姨,長相嘛.跟風流才子唐伯虎他老孃朱茜有幾分相似。
“鄭先生你先坐,阿廟那臭小子真是的,接個新娘到現在還沒回來,讓鄭先生你等這麼久。”
“欸,接的時間越久說明不就說明孃家越重視阿廟嘛,這是好事。”
鄭繼榮拉著阮梅坐下後,互相介紹了一下後,他抬起手錶故意皺著眉頭說道“阿梅我突然想起來公司有一份合同昨天忘記簽名了,你先坐在這等等我,我簽完名就過來。”
“哦哦,那你路上開車別太快。”
“沒事,鄭先生你去忙,有我在這你別擔心。”
“那就麻煩朱姨你了”,鄭繼榮輕拍了拍阮梅的手背後,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酒樓。
看著他匆忙的背影,朱姨感嘆道“鄭先生這樣的大老闆還真是忙啊。”
“是啊”,阮梅點頭解釋道“這段時間是他事業的上升期,所以工作比較多。”
“說起來阿梅你跟鄭先生在一塊可真般配,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阮梅聞言臉紅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道“榮哥說等他事業的上升期結束了就娶我。”
此時的酒樓外,鄭繼榮心虛地朝裡面看了一眼,見到阮梅兩人正有說有笑時,他偷偷掏出手機打給夢蘿,跟她一陣掰扯後,鄭繼榮心累地一腳踢飛腳下石子,得,還得再去接一個過來。
在去往夢蘿家的路上,鄭繼榮心裡初步定好了計劃,到時候讓這倆女人一個坐樓上,一個坐樓下,而且都跟那些陌生人坐一起,兩人互相見不到不就沒什麼事了嘛,只不過就要麻煩自己上下樓來回跑了。
至於丹丹那丫頭,她平時最聽自己話,到時候哄哄她就能解決。
片刻後,九龍塘的別墅外。
停好車的鄭繼榮眉頭微皺地望著車庫前的一輛黑色平治,這車不是他的,明顯也不是夢蘿的,難道這女人.
應該不會吧?
就在他摸著下巴腦內風暴的時候,別墅門突然開啟,夢蘿親暱地跟一個頭戴禮帽穿著花襪子的男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