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我和我姐都是死對頭,每天不懟對方兩句心裡都不痛快,
自從上次死劫後我姐對我的態度可好了不少,
謝天謝地,她可算良心現了,終於對她以前揉虐親弟的行為感到懺悔了。
我站在院子裡對著廚房喊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砰,啪,噠....一陣鍋碗掉落的聲音,
然後滿身灶房味的老媽歡喜著跑出來,黑乎乎的手在身上擦了又擦。
“怎麼現在就回來了?回來也不說一聲”。
“進屋去吧,飯菜馬上就好”。
.......
飯桌上我沒有說我這些日子經歷的事情,
我遭遇的擔驚受怕沒有必要再讓她們回想一遍,
家裡又不是訴苦的地方,只留下歡樂不好嗎。
所以我也沒打算說自己要跑路的事情,只是說從學校裡請了假,明天就回去。
至於回來的理由什麼的,在那種令人莫名信服的特性下我說什麼她們沒理由不信。
實際上這怕是我和她們見的最後一面了,
既然要跑路那就消失的徹徹底底,即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也是為了家人的安全。
讓張阿四這人徹底消失......
我和老姐有一句沒一句嘮著,
趁著上廁所的功夫,我去了老媽房間將那張五十萬的銀行卡放在她枕頭下,銀行卡上面寫了密碼。
對於她們來說,一萬塊已經是了不得的鉅款,五十萬更是不敢想的數字。
再次見到那張五十萬的卡時,腦中不禁閃過林櫻,
那個有錢的小傻妞....她很精明,可卻死的不清不楚,
我曾不斷回想林櫻死的那晚前,我和林櫻生了什麼才會讓鬼媳婦對她下手,
回想到頭也只想起一個她哭著抱我的畫面,
大機率是這個的原因,也顯得離譜荒唐,
吃醋?
她會吃醋?僅僅是一個擁抱而吃醋?
就因為吃醋殺人,和護士擦藥重了些就死了一樣荒唐,
無論是哪一個都是我無法接受的。
可仔細想了想鬼怎麼能用人的思維去理解呢?
在人的三觀中,隨意殺人絕對無法接受,哪怕是傷到他人心中也會內疚,但鬼會嗎?
齊琦的殺人只是因為那些人踏入了老教學樓。
青龍寺花衣老太太是因為生前怨念而殺人,她怨氣是要殺光青龍寺,並不論正邪,善惡。
人和鬼始終是兩條道,既無法互相理解,也無法互動。
若要互動就是我這種下場。
身邊的人不斷死去,他們死的也和我脫不了干係。
藏完銀行卡回到餐桌上,繼續嘮著嗑,享受即將消散的親情。
離開是必要的,不是我選擇離開,而是我沒得選擇,
我不想看到有一天我姐因為拍了我一下,第二天就四肢扭曲,雙目空洞而死,
我也不想看到我媽抱了我一下,第二天全村吃飯。
吃完飯後,我回到自己屋內
閒的沒事收拾起行李,需要帶的東西不多,
冤魂骨,紅煞厭勝盒這兩個最為關鍵,其他東西日用品可帶可不帶。
紅煞厭勝盒已經這幾天沒有動靜,或許是這幾天自己平安無事的緣故。
它沒事對我來說是好事,不然天天給我整個死亡預告,誰能受得了?
除了這兩樣,就是舍利子了,
舍利子一直在耳朵上倒也省心,白天能曬到太陽,
若是沒舍利子我是真不敢想出去之後會有多少邪祟盯上我。
就像在王屋山那一晚,半夜上山差點沒死在路上,邪祟,鬼怪一個接著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