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羅素看見滾燙的大地流淌著鮮血的河流,巨大的黑色太陽高懸穹頂,炙烤著一望無際的顱骨山巒。
他又看見五光十色的透明稜鏡與晶體幾何在納垢的花園中野蠻生長,稜鏡與鑽石紮根在腐朽的大地上,似乎要將那片長滿百合花的衰敗原野變成一片水晶森林。
他接著看見一圈圈扭曲的圓環裡充斥著荒淫的慾望,色孽的歡樂之殿在以太亂流中不斷擴張。
“帝皇在攔著恐虐,奸奇在入侵納垢花園,而色孽的目標是……”羅素面色古怪,“我?”
所有前來營救納垢的混沌邪神中就屬色孽最賣力,大片大片的紫色魔域無視了癱軟在百合花原野上萎靡不振的納垢,直接往展開的空洞上撞了過來,以自身存在不斷被空洞虹吸、湮滅為代價,給奸奇救走納垢爭取著時間。
不對,色孽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爭取時間。
祂來這裡就是為了被羅素吸的。。
“回去之後是不是應該讓灰風把頭染成綠的……”羅素心中惡寒。
羅素調整引力場避開色孽的圓環魔域,將奸奇的水晶森林湮滅破碎,雙足踏過盛開著百合花的廣袤原野,納垢本尊就在面前了。
現在的納垢體型已經沒有原本那般宏偉,變得迷你了許多,看上過去就像一隻在花園中隨處可見的納垢靈,無助地癱坐在一灘腐敗的膿水中。
黑色魔館被摧毀、瘟疫坩堝被掀翻、納垢花園被破界者細細切做臊子嚼吧嚼吧吃了……這一系列事件對瘟疫之神的傷害不可謂不大。
羅素來到納垢面前,手心裂開一條漆黑的縫隙,按向祂的頭顱。
這時,奸奇力了,稜鏡與鑽石飛生長,將羅素的手與虛弱的納垢隔開,一隻渾身覆蓋著藍色羽毛的雙鳥人穿行在水晶叢林中,用一隻鳥爪抓住了瘟疫之神鬆弛的贅肉。
“找死。”羅素輕描淡寫地將面前擋路的稜鏡抹去,握住了那隻鳥人的爪子。
下一刻,奸奇大魔,‘命運編織者·卡洛斯’,徹底死亡。
羅素面無表情地將一撮藍紫色的鳥羽捏成灰燼,周圍的水晶森林瞬間破碎,而他的面前空空如也。奸奇的席大魔用自己的徹底消亡爭取了時間,虛弱的納垢被奸奇搶走了。
周遭腐朽的大地呈現出曖昧的紫意,色孽再次纏了上來。
羅素抬起頭,望向高懸於顱骨之山頂上的漆黑太陽,漠然的表情好像在問你行不行。
答案是——行!
於是羅素無視了糾纏不休的色孽,調整空洞引力場,徑直闖進了奸奇的魔域,那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水晶迷宮。
色孽還欲再追,但漆黑太陽冰冷的火焰遏制了扭曲圓環的擴張。
歡愉王子怒不可遏,開始與顱骨之主一起圍毆帝皇。
而在黑色魔館的廢墟中,莫塔裡安不知所措。
隨著虛弱的瘟疫之神納垢被奸奇強行擄進水晶迷宮,原本就被破界者的高維武器轟擊得傷痕累累的納垢花園變得更加支離破碎,一塊塊腐朽的大地被‘位面撕裂者’撕裂成純粹的能量,填進了破界者那永不滿足的貪婪之口。
而與此同時,納垢的升魔原體,莫塔裡安身上也開始出現一些‘變化’。
隨著納垢力量的衰退,他背上腐爛的蟲翅急萎縮,寄生在他身上的納垢靈與瘟疫蛆蟲紛紛乾枯死亡,面板上潰爛的膿包也開始乾涸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