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韓聽到夏夏這麼說,想起韓爺爺住在這裡的時候,好像很喜歡種菜。
當年,母親住在這裡的時候,喜歡在這裡種滿花。
可是,到最後,就剩下自己住在這裡,什麼也沒有了。
夏夏看他空洞的眼神,一副憂鬱的樣子,知道,他可能回憶起了往事。
她拍了拍林韓的肩膀,對他說:“小林子,你這樣,可不行啊!
正值青春年少,不說大展宏圖,最起碼得朝氣蓬勃!
你這一副,我見猶憐的病態模樣,都快趕上紅樓夢裡的林妹妹了。
咋的,你是不是還想,唱葬花吟來聽聽!”
林韓看著夏夏苦笑,隨後,好奇的說:“我還沒仔細問,你怎麼突然來京市了,是韓爺爺讓你來找我的嗎?”
夏夏掏出口袋裡的東西,正是報社給夏夏開的出入證明和住宿卡。
直接晾在了林韓面前,放到了他的手裡。
一臉驕傲的說:“姐姐我可是來出差的,誰沒事,閒著來找你玩。
過兩天,姐姐我還要參加一個研討會,過兩天,我還得辦正事呢。
這兩天不是正好空出來了,就趁機來看看你。
要不然,我哪有時間在你這耗著。”
林韓聽後愣了一下,這半年生了啥?她到底幹了什麼?還有,這聲姐姐,又是怎麼回事?
夏夏看到被嚇呆的林韓,說了聲:“走,姐姐我給你說說,這半年裡到底生了啥事。”
大半個下午,夏夏都在滔滔不絕的講著這半年的事。
她中間喝了六杯水,上了幾次廁所,說的嗓子都快冒煙了。
林韓從一開始的平靜,到驚訝不已,再到後來的震驚無語,簡直不敢置信。
林韓看著眼前這個眼裡有光,心裡有夢的女孩,好像一顆閃亮的星星,照在自己灰暗的道路。
那麼遙遠,那麼燦爛,讓自己觸不可及,卻,給了自己一片亮光,一份溫暖。
等夏夏說完,她又喝了一口水,嗓子都快啞了。
林韓看著她,突然問了一句:“你說的那個中山裝男人,應該就是楚大哥,他叫楚海峰。
原本是韓爺爺手下的兵,也是韓爺爺一手帶出來軍官。
他和韓大哥的關係很好,都在部隊里長大的,也都是韓爺爺撫養大的。”
夏夏聽到他這麼說,也就明白,為什麼他對韓爺爺那麼言聽計從,又心甘情願的照顧他了。
林韓認真的看著夏夏,疑惑的問:“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厲害?”
夏夏看著林韓,看了許久,說了句:“因為我死過一次。
韓爺爺應該告訴過你我的一些事情。
我曾經,也無憂無慮過,不用擔心溫飽,不用操心柴米油鹽。
可是後來,我被打到頭破血流,高燒不退,在一張破床上,絕望的躺了兩天。
可是生活還得繼續,人總要往前走。
我們姐弟不能買新書,因為沒錢,我不敢撒嬌軟弱,因為怕姐弟再被人欺負。
我更不敢不努力,因為要掙錢,要養活自己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