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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阿森……”
“醒醒……醒醒……”
有人在喚自己，這個聲音好熟悉。
“阿森，快點醒過來……”
賀森慢慢地睜開眼睛，一張熟悉的面容出現他的視線中。
“阿森……”男人臉上露出開心的神情，用手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剛剛是不是做噩夢了？”
賀森伸手摟著他的腰，咬著自己的唇，疼痛感傳來，還有一絲血腥味。
是真的。
蘇煜還在。
蘇煜輕哄道:“沒事了，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又不是真的。”
賀森鬆開蘇煜，在他身上來回打量，關切地問:“哥哥，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蘇煜搖了搖頭:“我就是有點困了，睡一覺就好了。”
賀森疑惑地看著蘇煜，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些是夢境，哪些是現實。
“時間不早了，我們下去吃午飯吧。”
蘇煜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賀森反應有些遲鈍跟隨著他的腳步。
“剛剛是不是做噩夢了？又哭又叫的。”蘇煜倒了一杯溫水過來，喂他喝下，輕聲問。
“哥哥，你很疼是不是？”賀森盯著他，小聲地問。
“沒有。”蘇煜把杯子放在桌上，柔聲道:“你不要這麼大的心理負擔，我沒事的。”
賀森抓住他的胳膊，慌張地說:“可我剛剛夢見你出事了……”
蘇煜吻了吻他的額頭，微笑著說:“你就是想太多了，所以才會做噩夢的。”
“快起來，我們去用午飯。”
賀森認真思索著。
蘇煜把他從沙發上抱了起來，轉了幾個圈:“走了，吃飯去，要我抱著你下樓嗎？”
賀森生怕他身體受不住，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走。”
蘇煜把他輕輕放下來，拉著他的手一起下樓。
管家看著精神不錯的少爺有些吃驚。
蘇煜神色自然地看著管家，溫聲問:“葉叔，午飯準備好了嗎？”
管家回話道:“好了，我馬上讓人上菜。”
他們剛落座，傭人就端著餐盤上來了。
蘇煜給賀森盛了碗湯，遞到他面前，“這湯是補氣血的，你多喝點。”
賀森拿起湯勺，半晌都沒動。
蘇煜輕聲問:“怎麼不喝，不喜歡？”
賀森抬頭看著蘇煜，似在確認這一切是虛幻還是真實的。
蘇煜把椅子往賀森那邊挪了挪，把賀森面前已經放涼的湯放在一邊。
他又重新盛了一碗熱湯，拿走賀森手中的湯勺，舀了一勺湯，吹了吹再送到他嘴邊，“是不是等著我來餵你？來，張嘴。”
賀森張開嘴巴，把那一勺溫度適中的補湯嚥了下去，他把手放在蘇煜的大腿上，有溫度，是真的。
蘇煜看著他，笑著說:“正在吃飯呢，你幹嘛呢？”
“吃完飯再說，好不好？”
賀森凝視著這個溫柔又鮮活的男人，眼眶有些溼潤，許久才開口道:“哥哥，湯很好喝……”
蘇煜看著見底的湯碗，溫柔地笑了笑:“那我再給你盛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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