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姐萬分的激動，一點都沒顧及形象，穿著那條貼身的絲質吊帶裙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邊。
陳姐有樣學樣，緊貼著坐在另一邊。兩個美女將我緊緊夾在中間，兩雙美麗的眼睛充滿期待地看著我，六目相對。
我假模假式輕輕抿了一口咖啡，緩解下突跳的小心臟，那四道熾熱的目光中，滿是溫柔和希望。
陳姐看我沒有馬上作答，青蔥般細長的雙手一把抓著我的手臂，不住地搖晃：“馬律師，你說啊，這件事是不是你能解決？”邊說著，身體不斷地傾靠過來。
哇。我感覺到了。我習慣性地翹起了二郎腿。
“我想想。”其實方法很簡單，不用細想，只不過我暫時還沒組織好語言，且心思已經被拐跑到了一個遍佈桃花的世外桃源，根本沒有心情詳細告知根除的方法。
也許是這藉口，讓陳姐誤以為我有意賣著關子，急切地說道：“馬律師，你放心。能解決這個事情，我閨蜜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你看她現在的樣子，再下去，身體都垮了。你要是能解決了她做噩夢的怪事，等同於救了她一命。”
黃姐也不住地點頭，表示同意，一臉殷切。
我並沒有直接接著陳姐的話題，否則似乎顯得我確實圖什麼似的。我直接說道：“鬼魂連續數晚託夢，他必然想表達什麼。在夢裡，你外公可曾和你說了什麼嗎？”
黃姐略一思索，說道：“沒有。每次都是那張可怕的臉剛一出現，我就驚醒了。”
聽罷，我心想，黃姐的神經也太敏感了，睡眠怎麼這麼淺。若一見罪魂就驚醒，夢境無法穩固，那怎麼才能將罪魂控制住呢？現在陰曹地府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大海撈針式地去搜尋黃姐外公的鬼魂，似乎也無法輕易辦到。
“黃姐，你平時的睡眠是不是很淺，容易稍微被外界影響就會醒來？”我平靜地問道。
黃姐點點頭，說道：“我原本就神經衰弱，睡眠質量不好。稍微有點響動就會醒來。所以我平時時不時會吃一點安神的藥物，促進睡眠。”
我略一思索，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剛過，於是說道：“你等會睡前適當服用一點安神的藥物，不過先等兩個小時左右再去嘗試入睡。給我一個臥室，不要打擾我，我做做準備。”
兩位美女畢恭畢敬地將我帶進了一間客房。房間中明亮乾淨，被褥一股陽光下金紡的問道。
我環顧了四周，說道：“你們就正常地忙其他事去吧。聊聊天，看看電視。等會不要管我，按時入睡即可。”
兩位美女將信將疑，也不敢多加詢問，忐忑地退出了房間。
我將房門上鎖，翻出了揹包中的遊仙枕擺好。唉，一下午的開庭原本就很累了，一百多公里的車程，因為老李師傅絕佳的八卦口才，我始終沒有真正入睡的機會。
我確實累了。我在連續的哈欠中，沉沉睡去。
……
又一次來到了陰曹地府。大街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看管甚嚴。
我被多方盤查，幸好現在也有幾分薄面，好不容易再次來到了第五殿門前。幸好兩位門神雷打不動，依然佇立在那。
兩位門神，原本前日看到了我跟隨著支援的鬼差隊伍前往寒冰嶺，現在看到我在此出現，似乎也頗為驚奇。
“使者大人，你回來了？”于謙吃驚地問道。
“說來話長，我回來辦點事。兩天前，我有事離開了寒冰嶺，不知道戰況如何？”我焦急地問道。
于謙嘆了口氣，說道：“戰況焦灼。從前線傳回的戰報，今日上午剛剛登上剝衣亭，損失頗大。現在大軍全部駐紮寒冰嶺附近，增設九道包圍圈，正準備乘勝肅清所有脫逃的罪魂。現在城內的鬼差民兵設卡各處要道，堅決不能讓一個罪魂潛入城中。”
我點點頭，也理解現在情勢急迫，陰司如此慎重也情非得已。
“兩位大哥，我獲悉了一個逃脫罪魂的線索，想去捉拿。只不過現在陰曹司應該把守甚嚴，不好接近。能否借用差役一名，令牌一面，能讓我暢通無阻進入陰曹司尋求差官幫助？”
兩位門神對視了一眼，于謙說道：“好。我差人陪同你前去。”
第五殿的腰牌果然好使，持牌鬼差一路將我領到了陰曹司衙門前。
兩位陰曹司看門鬼差長槍一架，喝到：“陰曹司重地，來者和人？”
同行鬼差，腰牌一舉，正色道：“第五殿鬼差，奉命將幫訟使者大人護送來此。”
兩位看門鬼差，仔細檢查了第五殿的腰牌，瞬間態度緩和不少，笑道：“不知幫訟使者所謂何事而來？”
我心想，巡視陰陽兩界本是陰曹司的職責。我這抓鬼報案，只能來此尋求幫助。可是仔細一想，陰曹司的主官一個都不熟悉，轉念一想，說道：“我找常遇春。”
“使者大人，常大哥隨隊出征，尚未歸來。你可還有其他要找的人？”看門小鬼說道。
常遇春也不在，那我實在是想不到能找誰了。何況，我這特殊的身份原因，抓鬼之事也不能隨便和他人訴說。
第五殿同行鬼差見我猶豫，笑嘻嘻地對看門鬼差說道：“兩位大哥，怎麼得，這麼嚴啊？既然我奉命前來，腰牌在手，讓我們進去等會也可啊。要是常大人許久未歸，我們再自行離去。”
看門鬼差賊眉鼠眼地環視了一下四周，走近前來，小聲說道：“大人，差哥，不是小人不給面子。你們也知道，活大地獄暴動，走脫了無數罪魂。現在四處捉拿的罪魂全部關押在陰曹司內，滿滿當當的，等待最終處置。大人下令，各處巡視門崗未得上令，不得放行任何人。再者，給你進了這一道門，後面的崗哨您也過不去啊。”
持牌鬼差滿臉堆笑道：“辛苦兩位，給裡邊的兄弟打個招呼，行個方便吧。”
看門鬼差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打不了招呼，根本不是我們自己人。現在暫時關押的罪魂太多，大人下令，原地快速處置。四大判官現今都在裡面合署辦公，現抓現審。裡裡外外的巡查，哥哥判官司的人都有，小人實在沒辦法幫助通融啊。”
四大判官合署辦公？我一聽，瞬間來了主意。問道：“差役大哥，罰惡司鍾大人也在陰曹司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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