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陰兵的戰場直覺相當敏銳,當我來到他背後之時,他立刻感覺到了危機。
可我也只給他一個轉頭的機會。
當他剛剛側身,不但是要看清背後形勢,更是為了自保躲過可能存在的攻擊之時,我早已飛起一腳正中側胯。
中招陰兵猶如風中的落葉,一個平拋運動正巧摔在了衙兵小頭目的跟前。
四雙驚訝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我。
剩下的三名陰兵應該在想,居然來了一個這麼強大的生力軍。
衙兵小頭目應該正嘀咕,這個猛男怎麼沒見過,為什麼要幫我?無論身份如何,至少是幫手。緊繃的心情也瞬間輕鬆了不少。
戰場彈指之間,三名陰兵快速預判了形勢,分出兩人向我靠近,而只留一人應對衙兵小頭目。
在無法施展的地方,集中兵力是錯誤的。因為空間的限制,再多的兵力也只是紙面的實力,實在不能獲得高價效比的戰果。
當然,在勢均力敵之時,分兵也是錯誤的。
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結局很簡單,三下五除二,我面前的兩個陰兵一人一腳踹飛了出去。當然可能是他們大意了,他們可能覺得我再強,這一腳難道扛不住嗎?他們想著兩人出擊,硬生生扛下我的進攻同時,一定要將我一擊斃命。只可惜,就連我的身體都是一件強大無儔的武器。
一對一的陰兵也在幾招之下敗下陣來。
就當他落入下風,正要生生面對衙兵小頭目一招力劈華山之時,我伸出打魂鞭格擋了這招催命終極招數。
力劈華山,本來就是利用全身的力氣,自上往下全力一擊劈下的招數。
當打魂鞭的格擋接觸到衙兵小頭目的佩刀之時,打魂鞭巋然不動,而衙兵小頭目早已被自己使出的全力反震了回去。短刀碎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一腳踏住那個陰兵,本想制服住他,沒曾想他非但沒有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反而隨手一揮,砍向我的另一條支撐腿。
只聽噹的一聲,陰兵虎口痠麻,長刀脫手。他四目圓睜,不可置信地懵了。
還有如此堅硬的靈體?
這是天生下凡。
哪怕是天生,也是有脾氣的。我彎腰一個巴掌,將這個陰兵扇暈了過去。
這一幕,自然也震驚了坐在地上的衙兵頭目。居然在兇險異常的當時,他還呆呆地坐在地上,沒有任何立即起身繼續戰鬥的意思。
我已經無暇顧及他眼神中諸如“你是誰”,“為什麼幫我”,“為什麼又打我”,“你到底算哪邊的”之類的疑惑的眼神,直接用盡全力,大吼了一聲:“住手!”
我這個人,從小嗓門就很大。何況此時有著巨大靈體能量的加持。
戰團中的眾人似乎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肉眼可見眾人身上的靈體都為之一顫。
等緩過神來,他們才各自發現自己的領導早已一個昏厥,一個狼狽地呆坐原地。
這個時候要趁熱打鐵,不能給他們緩過神來。否則,我的加入不但不能阻止對戰,也只是給原本雜亂的戰場新增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第三方勢力而已,形勢將更加混亂。
我繼續大喊道:“我是第十殿宣教司都司馬無患!你們同為陰司人馬,居然自相殘殺!是非曲直我都親眼所見,自會如實向上反應。你們不能再動手了。今天的事情,哪怕是你們的最高的主官來了,也絕難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