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在歡樂山谷遊樂園玩耍的時候,因為心中充滿了等待的煩躁和遊戲的刺激,根本感覺不到已經餓癟的肚子。
當夜幕降臨之後,拖著疲憊的身軀,愈發感覺到體恤乏力,亟待補充。
我們尋了一家街邊的燒烤店,享受燒烤的美味。
剛才在遊樂園的時候還不覺得,此時我的思想恢復了明晰。
這麼晚,你住的地方定了嗎?
問自然不能這麼直白地問詢,只是在酣暢擼著串,喝著冰啤酒的時候,並沒有那麼的專心。
季橙也喝了。
這個妹子,在行為方式上並不柔弱,反而比較中性。尋常女子,自然沒有如此酣暢淋漓吃串喝酒的樣子,至少我沒有遇到過。
奇怪的是,能提議喝啤酒的妹子,居然很快臉上佈滿而來紅暈,然後就是胡言亂語了。
一具溫暖的肉體依靠在我的身上,我感覺到了柔軟和溫存。
我問去哪裡,回答“有點不舒服,想走一會”。
於是乎原先的攙扶變成了背馱。
一口口熱氣從季橙的鼻尖噴射了出來,奔湧向我的耳朵。
我不是柳下惠,自然越來越感覺不到累。
我問過季橙有沒有預定酒店的安排,但得到的只是一陣呢喃。
拉倒了,接下來怎麼做,是個人都清楚了。
幸好,燒烤攤距離我住的地方並不遠。
為什麼並不遠呢?因為距離近,我才會知道這家燒烤店非常好吃。可選擇這家店,還有沒有別的潛意識呢?
沒有,至少我不會承認。
我也曾想過,季橙這是不是欲擒故縱之計。可是當踏入家門的那一刻,我發現她真的睡著了。
今天出了一身的汗,直接在空調之下可能會感冒。不過她那個揹包我卻不能隨意去翻找她的換洗衣服。
我找了塊新的毛巾,給她洗了個臉,擦了擦那條迷人的粉頸。過程中,她面帶著微笑,眼睛閉著但彎成了兩道峨眉,嘴巴時不時動動,有點俏皮可愛。
房間雖然有兩個,但是另一個並沒有居住的條件。我把她扛到了我的床上,將溫度調到適宜,並蓋上了毯子,讓她和衣而眠。
此時此刻,我感覺到無比的乏力。乏力並非來自於一天的遊玩,而在於最後那幾公里的負重運動。
當初不覺得疲累,那是因為享受。
我破天荒地洗了一個熱水澡,鬆弛著身上的每一塊肌肉,然後來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倒頭便睡。
睡夢中,我迷迷糊糊聽到了花灑的聲音,我聞到了一陣令人心曠神怡的香氣,我還隱隱約約感覺到一個人體坐在了我的身邊。
也許正是喝了許多的啤酒,夢到此就結束了,沒有進一步的故事發展。
酒不是一個好東西。不但導致意識昏沉,做不成美夢,更讓一覺睡到自然醒變成了奢望。因為脹死了。
來到衛生間一瀉千里之後,稍稍清醒的我才意識到此時的房子不同以往了。
一個粉紅色的牙刷正一起擠在我的刷牙杯中。